徐逢天在一旁想阻攔,但是他拿著那個銅槍胡亂揮舞,讓徐逢天根本靠近不得。
他嘴裡還哭喊著,“我就要這樣彈,就要這樣彈!啊啊啊啊——”
還從來沒看到過自家兒子這副模樣過,陳獻誠也被他這個樣子驚呆了一瞬。
看到徐幸止他們也過來,他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把兒子攔下,但是一個小孩兒的破壞力也不容小覷,短短十幾分鐘,一台好好的鋼琴,就被他砸得不成樣子。
陳獻誠假裝嗬斥,“棟棟,你在做什麼!給哥哥道歉!”
棟棟眨眨眼,視線瞄了下徐幸止,隨即撒潑打滾地大哭起來,“啊啊啊啊哥哥欺負我,嗚嗚嗚嗚嗚——哥哥不讓我彈琴啊啊啊——”
“我沒有......”
徐逢天弱弱反駁,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起來!”
陳獻誠對棟棟說,剛想拽他,棟棟就直接躺在地上。
他把人抱起來,滿臉歉意地對徐眠安道:“真是抱歉,我沒看好孩子,沒想到這麼頑皮,棟棟今天弄壞的東西我來賠。”
說得輕巧,這架鋼琴還是陶亞鸞當時專門從德國定製的,現在幾乎已經斷貨了,現在就連維修都很難。
可不是多少錢就能平的。
再說了,他們也不缺這個錢。
陶亞鸞臉色很難看,連最基本的體麵都快維持不住了,聲音有點冷,瞪了他懷裡的棟棟一眼,才道:“不用了,到時候我找師傅來修一下就好,隻是小孩子太鬨騰不是好事,還是多加管教的比較好。”
陳獻誠也虛心應下,“嫂嫂說得對,我定會好好管教他。”
隻有徐幸止在一旁免費看了出好戲。
適時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他看向徐眠安和陶亞鸞,“大哥大嫂,今天實在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現在陶亞鸞他們恨不得讓他們趕緊離開,都沒有留他們吃飯。
一句客套話都沒說,就讓傭人把他們打發走。
坐上車,本來還在無理取鬨的棟棟瞬間安靜下來,他瞪圓了兩隻烏黑的眼睛,說話還帶著點小正太音,問:“徐叔叔,我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