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哭笑不得,隻能探著身子去問她:“生氣了?因為什麼?”
她不說話。
今天一整天都沒事,跟餘恩恩說她身世的時候,她也沒有計較自己的隱瞞。
倒是剛剛對江允修他們的態度挺差的。
於是他又問,“是因為我和你哥哥他們聯係嗎?”
“他們不是我哥哥!”
餘恩恩總算是開口,出言反駁,“我沒有哥哥!”
“生他們的氣?”
“......”
餘恩恩不說話。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麼,總之一想到有人頂替著她的位置,她的身份,還是她的爺爺,她的父親,她那麼多哥哥全部都默許的,她就心裡不舒服。
仿佛,有沒有她都不重要,反正她沒了,還可以再找第二個第三個跟她相似的人代替。
明明以前說過不在意的,可她現在還是莫名覺得委屈,她翻個身過來,抱著徐幸止,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裡。
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徐幸止,我不想認親了,我不要他們了,等我拍完戲,我們就回京都好不好,我再也不要來這邊了。”
徐幸止知道她在糾結什麼,又怎麼會忍心責怪她不懂事,就伸手攬著她,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好,都聽你的,我們也不跟他們合作了,不再跟他們有任何牽扯,等你拍完戲,我們就回去。”
“嗚嗚嗚......”
餘恩恩已經很少哭得這麼傷心,可哭著哭著,突然又想到了那個因為她的丟失和死亡,就瘋掉的女人,她又抬起頭,看向徐幸止,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我可以把我媽媽帶走嗎?我隻要我媽媽。”
她已經數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叫過媽媽,當初她被拐賣到那個小山坳裡的時候,叫過那個婦女媽媽,後來迫於無奈,也叫過陶亞鸞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