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變得清清爽爽,露出一個小小圓圓的物件。
鬨鐘!
可以看時間!
馮小小拿起來端詳半晌,還真是小巧漂亮。
她看著鬨鐘上的三根小棍,九點半......
現在的時間和大康朝不太一樣,幸好她有原身的記憶,要不然還真是一頭霧水。
馮小小放下小鬨鐘,哼著小曲,走到廁所裡,拿了盆子,把椅背上扔的衣服褲子全裝了進去。
衣服裡傳出一股酸臭味,她嫌棄得直聳鼻子。
邋遢婆!
馮小小不愛在背後說人閒話,卻也忍不住罵了句。
接下來便是抹桌掃地。
收拾床底時,她發現下麵放了一個小小的折疊行軍床。
剛才陸一帆走到床邊是去取行軍床!
她卻誤以為陸一帆是圖謀不軌的淫賊......
馮小小羞愧地抹把汗。
事已至此,多想沒用,馮小小打起精神,把床底掃乾淨,又去收拾廚房茅廁。
原身不做飯,不是在食堂打飯吃,就是在鄰居家蹭飯吃,廚房沒有油煙,隻蒙了一層薄灰,打掃起來很輕鬆。
現在正值七月,天氣炎熱,原身身體又實在太胖,動一下就渾身是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等屋子收拾乾淨,馮小小身上衣衫褲子都被汗水濕透,劉海變成一綹一綹,粘在額前。
頭上的餿臭味也更重,她都不敢吸氣了。
得徹底洗洗才行。
這屋裡的洗漱間太小,沒有浴桶,如何洗?
馮小小的目光落在牆上一排釘子上。
那裡掛了一串的票夾,夾飯票的夾子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旁邊的夾子上倒是夾了一疊澡票。
想到原身在澡堂子洗澡的美好記憶,馮小小決定去澡堂洗,親自感受感受。
她拿了個搪瓷盆,裝上換洗衣服,肥皂和一盒海鷗洗發膏,正準備出門,大門突然被打開。
陸一帆又回來了。
他沉著臉,像是沒有看到馮小小,噔噔進屋,將一疊票據重重拍在桌上。
“這個月的飯菜票!”
說完扭頭就走。
馮小小見到他,又心虛又害羞,可想到他被自己那般冤枉,還是鼓足勇氣叫住他。
“陸一帆,對不住,剛才是我失禮了!”
聲音細如蚊蠅,羞羞答答,卻很清楚。
陸一帆腳一頓,盯著大門直發愣。
對不住?
馮小小在道歉?
他沒有聽錯吧?
難道剛才被摔傻了,產生了幻聽?
還是馮小小睡糊塗了?
他錯愕回頭,盯著馮小小,仿佛今天才認識她。
馮小小沒想到自己的道歉令他如此震撼,見他瞪著自己,以為他在介意之前的事。
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被女人家按在身下上下其手,確實丟臉。
應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他不那麼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