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小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麼好的男人看不上,一門心思想著攀高枝,這腦袋是被驢踢壞了吧?
幸好她來了,她絕不會犯原身那樣的錯誤。
馮小小羞澀地抿抿唇,這樣的好男人她會珍惜,不再傷他的心。
吃完早飯,馮小小沒有急著上街,她想換身衣服。
身上這件衣服太難受了,她實在穿不慣。
家境敗落以後,她雖穿不了綾羅綢緞,穿的也是細棉布,麵料很柔軟。
身上的這衣服不透氣,出點汗就黏在身上,除了顏色鮮豔,不容易皺,再沒有優點。
她打開衣櫃翻了翻,衣櫃已經半空,不過還是有不少漂亮的裙子,襯衫和外套。
沒想到原身衣物如此豐富,難怪陸一帆的錢不夠她花。
隻是大部分麵料都和她身上穿的這件一樣,硬硬的,不舒服。
馮小小翻了半天,總算翻到一件棉質的黑底白色碎花連衣裙,看著有八成新,估計原身沒穿幾次。
也是,她喜歡豔麗的衣服,這條裙子肯定不喜歡。
馮小小倒是很喜歡。
她提起來看了看,樣式很簡單,就是袖子裙擺短了點。
大半條手臂大半個小腿露在外麵,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這裡的姑娘都穿這種樣式的裙子,不像她們大康國,裙子得蓋住腳背。
這麼一想,馮小小也就釋然了。
她穿上身試了試,有點緊,卻特彆顯瘦,一上身,像是瘦了十斤。
貼身穿著也很舒服,不再硬硬的不透氣。
就這件了,緊就緊點吧,正好提醒自己少吃飯。
馮小小在鏡子前轉了個圈,愉快地決定了。
她又翻了翻,隻有這一件讓她比較滿意。
其他衣服顏色太過花哨,給縣城裡的王媒婆穿倒是合適。
她不打算要了,等掙到錢,自己做兩身。
鞋子也得重做。
這雙涼鞋也是又硬又不透氣,五個腳趾白生生地露在外麵,馮小小很不習慣。
自己做幾雙鞋,和衣服配著穿。
馮小小喜滋滋地把衣服一件件理好放回去,看到衣櫃角落裡有一根竹笛。
竹笛年代久遠,笛身已經發黃發黑,被摩挲得很光滑。
記憶裡,這是馮奶奶的笛子。
她的笛子吹得特彆好,經常在夏夜乘涼時吹笛子,那悠揚的笛聲,引得村裡人都聚到她家裡,靜靜聽她吹奏。
除了會吹笛子,她還會做衣服,醫術也很厲害。
經常替村裡人治病,不收錢,村民要是過意不去,隨便給點什麼就行。
馮奶奶去世以後,原身沒有地方吃飯,就到彆人家裡蹭飯。
吃了這家吃那家,村裡人感念馮奶奶的恩德,不會趕她走,而是很客氣地招待她。
反正就是多雙筷子多個碗的事。
原身來到軍屬大院,也把這習慣帶了過來,可是這裡的人怎麼可能容忍她呢?
真是個糊塗人。
馮小小嘀咕兩句,摩挲著竹笛,愛不釋手。
她也喜歡吹笛子,會吹很多曲子,算得上個中高手。
當初她爹爹專門給她做了一支玉笛,可惜被她哥哥賣掉了。
馮小小歎口氣,小心收好笛子。
以前的事就彆想了。
她重新站在鏡子前,手指穿花般在黑發中繞來繞去,很快編了兩條粗大的辮子。
嗯,這麼打扮老成多了,透出一股沉靜文雅的氣質。
再不是那個粗魯無理的蠢樣。
就這麼著了。
馮小小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