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玲嚇一跳,扯下擦手帕擦手,叮囑道:“你彆多事,我自己會想法子,這個冤枉氣我不會白咽下去的。”
“你們兩個快點,飯菜都快冷了。”
阿姨把湯舀好端到桌上,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暗地裡替馮小小捏把冷汗。
劉學軍是杜雲琴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平時寶貝得很,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每次看似要揍他,都是雷聲大,不下雨,闖了禍,還得去替他收拾,回來還得安慰他,擔心他心靈受到傷害。
所以劉學軍根本不怕他媽。
以至於他人品雖然不壞,卻是無法無天。
這姑娘被他盯上,隻能自求多福了。
馮小小卻以為這事已經說清楚,過去了,沒有再放在心上。
她中午在食堂吃了飯,回家休息了半小時,把手洗乾淨,就開始分線。
馮小小前世靠刺繡為生,做起來輕車熟路,沒一會兒就分好了。
張逸才姥爺的這幅畫構圖不複雜,就是兩枝老梅上立了隻喜鵲。
盛開的梅花隻有五朵,其他都是花苞,和開敗的梅花。
不像前世繡的,滿屏的梅花傲雪怒放,樹乾上一般還有兩隻喜鵲。
這幅圖實在簡單多了。
馮小小把繡架支在窗前,定下圖案便埋頭繡起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外的綠蔭,慵懶地灑在窗前,將她指尖的銀針折射出點點光芒。
繡線被指尖銀針的指引,在繡布上輕巧穿梭。
隨著手指舞動,潔白的繡布上一片花瓣漸漸成型,接著又是一瓣......
她的身形在光影中顯得寧靜而婉約,一點不覺臃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