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大問題,他是個很熱心的人,很願意幫忙。明天早上陸一帆回來,讓他打個電話問問看。”
陸一帆早上會回家來,胡鐵山要是願意,吃了午飯就可以過來。
遊園會明天下午一點半在鋼廠的子弟中學舉行,隔得倒是很近,幾步路就走過去了。
兩人說定明天一點半前在學校門口碰麵,又商量好具體要怎麼操作,眼見天色完全黑透,便分開回家。
馮小小一路低著頭往前走,想著要怎麼和陸一帆說這事。
他又要怎麼跟胡鐵山解釋,才能讓他理解。
“馮小小!”
剛走過首長大院,就聽到後麵有人叫她。
這聲音很熟悉,是紀黎陽。
昨天才想找他幫忙,今天出門就遇到他,真夠巧的。
馮小小不想理他,裝聽不見,繼續低著頭,加速往前走。
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彆再叫個不停。
可惜紀黎陽的人生字典裡麵就沒有“自知之明”這四個字,完全不懂是什麼意思。
見馮小小不理他,他加快腳步,跑到馮小小身邊,大聲道:“馮小小,你跑那麼快乾嘛?後麵有狗在攆你嗎?”
馮小小抬起頭,無奈地盯著他。
這人可真有意思,著急起來連自己都罵。
她一邊腳步不停往前走,一邊轉頭問他:“哦,紀黎陽,是你啊,你有事兒嗎?”
紀黎陽仍然是平時的打扮,白色襯衫,綠色軍褲,油光鋥亮的黑色皮鞋。
頭發梳得紋絲不亂,一張臉溫文儒雅,和他說的話完全挨不上邊。
紀黎陽沒有立刻回話,而是上下打量著馮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