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一帆便名正言順地留在臥鋪車廂,連差價都不用補。
接下來的路程很平靜,鬨騰了一晚上,大家也累了,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
馮小小精神恢複了,便坐在車窗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一路風景。
前一刻,入眼的還是重巒疊嶂、連綿不斷的青山,宛如一幅水墨畫;下一刻,波光粼粼的江河湖泊又闖入視線,好似巨大的鏡子映照著天空。
馮小小隻覺怎麼都看不夠,連火車上的憋屈都全然不在意了。
“所以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啊,天天呆在家裡,哪能看到這些景色。”
她邊看邊感慨,有種將這些景色繡成繡件的衝動。
火車越往南邊行駛,溫度越高。
快到珠城時,大家紛紛換上了夏裝,羽絨服之類的厚重衣物,被一股腦兒地裝進了背包裡。
零食餅乾之類的倒是被吃得精光,背包倒沒有變得太重。
中午十一點半,火車緩緩抵達了珠城站。
珠城市的火車站比江城市的更大更宏偉。
隻是火車班次多,人流量巨大,依舊是擁擠不堪。
不過,朝著車站裡擠的人流明顯要大得多,估計都是出來打工的打工仔,著急回家過年。
好在有陸一帆在,他伸開手,分開擋路的人群,護著馮小小,兩人順利地來到了火車站外的廣場上。
馮小小一邊走著一邊四處張望,好奇地問:“鄭勇長什麼樣?”
怎麼形容呢?
陸一帆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終是說道:“嗯......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馮小小看了看滿廣場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心裡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