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晚上到名縣,沒有驢車,就隻能住一晚上再回去。
陸一帆聽她這麼說,不再多想,抓緊時間吃完麵,就到車站外去搭驢車。
因為是年三十,大部分的人都回家過年,驢車不多,隻有兩輛在寒風中等客人。
其中一位趕車的師傅是位身材瘦削,頷下蓄著把山羊胡的老大爺,嘴裡叼了根旱煙杆,“叭噠叭噠”抽著,老遠就能聞到濃重的煙葉味。
不知道怎麼的,馮小小聞著那煙味,又想吐了。
“換一輛。”
馮小小一陣乾嘔,見陸一帆走向那老大爺,忙拉住他。
“沒事吧?”陸一帆見她這樣,有點急了,“會不會感冒了?”
“沒事,就是聞著煙味不舒服,太熏人了。”
那位大爺聽到他們的對話,看了看自己的旱煙杆,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坐這位大哥的車吧,他不抽煙。”
“不好意思。”
陸一帆衝他揮揮手,笑道。
“沒事,城裡的姑娘嬌氣,都聞不得這味兒,我是沒這味兒活不了。”
大爺拿著煙杆,倒是沒再抽,笑嘻嘻地道。
旁邊那位壯實的中年大叔見狀,忙上前熱情招呼兩人,又問他們去哪。
陸一帆跟他說了地方。
這裡都是一口價,不需要講價,兩人一共兩元錢,就是一元錢一個人。
兩人坐上驢車,一路上,馮小小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思緒萬千。
也不知道表舅表舅娘過得怎麼樣,他們的生活有沒有改善?
村裡很多年輕人都去了沿海城市打工,村子的變化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