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捏著瓶子與陸聿辰一起上了車。
陸聿辰抻了一下大衣，調整一個舒服的坐姿，“陸予執一刻都不想等，都沒等到你進去，他就提前結束了。”
宋景年將瓶子放在陸聿辰的手裡。
“呐，葉西棠給你用的迷情藥。黑市出來的舶來品，陸予執購入一瓶，我這瓶也是在那人那買的。”
陸聿辰拿過深藍色的玻璃小瓶子，他搖了搖，直覺這瓶身的藍色都帶著邪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宋景年也是這個意思，他將瓶子接過來，“一會兒讓趙延去安排。”
車子啟動，陸聿辰看了一眼榮創辦公大樓，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如今，它的存亡與他無關，它的落寞，他拭目以待。
宋景年沉吟片刻才問，“你爸他...”
“嗬，他能放棄一次，就能放棄第二次，我不意外。”
陸聿辰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他的繃帶拆了，左臂能正常活動，但不能劇烈運動，他整理右邊袖口很小心。
他風輕雲淡地笑，“這次他站隊陸予執是遵循本心。陸予執畢竟是他和姚期芳的孩子，我比不過。況且，兩個老不修偷偷摸摸地背著陸予執來往。”
宋景年覺得惡心。
他嗤笑，“你查到了，不通知陸予執，刺激一下他？”
陸聿辰笑容很輕卻透著邪魅。
“陸炳言知道我在陸家老宅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他在清理，但總有漏網之魚。”
陸聿辰指了指上麵，“天機不可泄露。”
他什麼意思？
絕對不是莫名其妙的感歎！
宋景年細細地轉了一下這件事。
他搖了搖藥瓶，“這玩意給你爸用，不會把他送走吧？”
陸聿辰笑容瀲灩，他仰靠在後排坐椅上。
“我又不是陸家的好孩子，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