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寧卻沒給她一個眼神。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看向季司深,“葉先生的血檢裡有沒有安眠藥殘留?”
“有,而且劑量不小。”
季司深如實回答。
祈寧拿出手機,她語氣輕蔑,“我現在就報警,看看到底是誰包藏禍心想害人性命!”
方文宜慌了。
她跌跌撞撞地去搶手機卻被陸聿辰的保鏢攔了下來。
陸聿辰聽著祈寧報警,而方文宜卻叫囂,“你是他什麼人,你憑什麼報警?”
祈寧聳肩,氣人的模樣。
“我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的市民,不行嗎?”
季司深垂眸,他憋著笑,而後轉身說,“警察來了,我會說明狀況的。”
他是醫院的副院長,他報警說搶救過程中發現病人血液裡有安定成分,那麼這件事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不小心跌倒撞破了頭。
可以上升到刑事案件,謀殺,謀殺未遂......
方文宜晃神,她有點怕。
“祈寧,你要什麼我給你,你這樣會毀了糖糖的,她還有大好的前程!”
陸聿辰的三觀都被歇斯底裡的方文宜震碎了。
他捂著祈寧的耳朵,輕聲說,“不要聽,她是個瘋子。”
對於傷害自己卻不認為是傷害的人,祈寧已經免疫了。
她隻是失望,失望於自己是她的女兒,失望於葉暉識人不清,他竟與這樣的人過了大半生。
民警趕來帶走了方文宜。
她哭鬨了很久,最後被強行扭送到了車上。
鬨劇落幕,唯一讓人憂心的是在重症監護室的葉暉。
透過玻璃牆,無菌病房內的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頭上和身上插著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