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中閃過一絲陰狠與威脅,“陳凜,你在我這不用推己及人。你跟我多年,我不會虧待你。”
陳凜脊背上細細密密的汗又蒙了上來,他忙笑著說,“二爺誤會我了。我在想如何與夫人說這事兒,她才能信服。畢竟,您突然改變了主意,我怕....”
陸予執歎了口氣。
“不是說她在鬨絕食嗎?餓了一整天了,我心軟,難道還不夠合情合理?”
陳凜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二爺想得周到,我現在就去辦。”
他疾步往外走。
看到陳凜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陸予執嘴角勾出的一抹淺笑徹底回落,目光中儘是如狼般的狠絕乖戾。
他知道陳凜有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慨,陳凜不敢表露出來是因為怕他,懼他。
這也是陳凜與陸聿辰身邊秦驍的區彆。
秦驍之於陸聿辰更似兄弟,他忠誠可靠,永遠以聿家,聿晟以及陸聿辰為第一考量,將自己放在這之後,他沒有私心,沒有物欲,他和陸聿辰之間的牽絆是親情。
想到這,陸予執生出了除了陳凜的想法。
畢竟,陳凜知道他太多的事。隻是,再想找一個陳凜這樣用得趁手的人太難了。
既然陳凜重利,那就給他更多的利益。
地下停車場,陳凜將車開了出去。
轉了幾個彎,他才停下,他下車抽煙,眸中的慌亂才漸漸平息。
他知道陸予執太多的事情了,他剛才差一點就露出了破綻。
若是如此,那麼他不能再在陸予執身邊了,他得離開陸予執,離開深城。
人一點感到了危險就會迫不及待地解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