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低頭抿了口補湯,佯裝不經意的說道,“欽天監是嫻貴妃的勢力,我跟她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她為何突然發難?”
【其實欽天監是皇後的勢力,隻因欽天監主簿是嫻貴妃的親戚,這才讓人誤解。】
玉妃挑了挑眉,心道:原來如此。
原著中,這個嫻貴妃可謂是笑裡藏刀的典範,擁有一雙人畜無害的月牙笑眼,下黑手時也從不留半分痕跡。但嫻貴妃並非是玉妃的敵人,她不拉幫結派,隻活自己。
換言之,隻要彆惹她,她就不會隨便亂咬。
所以隻因為嫻貴妃獨來獨往,懶得解釋,這才讓很多人誤解了很多錯綜複雜的關係。
“看來有人是耐不住寂寞了,想要拉我們兩個共同下水了。”玉妃笑了笑,“欽天監既然能靠預測未來得寵,那麼也可以因為預測失敗而失寵。”
翠月很會看眼色,低聲道:“主子,馴獸園那邊......是不是可以安排起來了?”
“那是自然,到時候就讓彆人看看,豹子到底更聽麗才人這個舞女的話,還是更服本宮的話。”
【娘親高明!我看好娘親哦。】
上元佳節很快就到了,各宮張燈結彩,禮部忙得腳不沾地,唯獨玉清軒依舊冷冷清清,一副遺世而獨立的模樣。
祭天地祭祖先,各種繁瑣的流程走完之後,終於要開宴了。
皇後坐在高高的台階之上,望著下麵密密麻麻的臣子和妃嬪,低聲問道:“玉清軒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嗎?”
鴻禧福身道:“回娘娘,奴婢派人盯著呢,玉妃一直在修養身子,誰都不見,也不曾出去。”
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告訴麗才人,如果此次能一擊即中,本宮以後會在太後麵前說話,爭取將她的位份抬上去。”
玄止帝淡淡地掃了一眼妃子的位置,嫻貴妃之位下直接置辦了嬪位,沒有看到玉妃的身影。
他拿起酒杯小酌一口,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
禮樂奏起,禮部準備的舞蹈每年都差不多,今年也沒翻出什麼花樣,直到舞女們的袖子展開,露出麗才人的長裙,以及......一隻皮毛很漂亮的豹子。
眾人的眼睛都直了。
宮宴上找來一直豹子,而且還要和豹子跳舞?
隻見那豹子先是嗷嗚一聲,露出了滿嘴的尖牙,隨後卻非常乖巧地在麗才人舞起來的裙擺中穿梭,配合得十分巧妙。
高台之上,玄止帝也放下了酒杯。
皇後笑著說道:“早就聽聞麗才人歌舞不俗,沒想到竟是這般出人意料。”
不過玄止帝隻是“嗯”了一下,依舊是那副表情,好像不是在欣賞歌舞,而是在評閱一副字畫。
皇後在袖子中捏了捏手指,正想再美言幾句,卻聽到下麵的大臣和妃子們開始尖叫!
那豹子本來很溫順,可不知為何,突然就發起了瘋,一個縱躍跳到了觀眾席間,眾人紛紛尖叫著躲開。
“來人!快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