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皇後這演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誒唷誒唷,這時候了還不忘維護國母的形象,在父皇麵前的時候還真是......嘖嘖嘖。】
玄止帝一時間沒有說話,可我看到他放在腿上的手正抓緊了袍子,青筋畢露。
好半天之後,我才聽到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朕記得,你好像是服侍過蘇貴人的吧,她不幸過世後,你才被分配到了齊貴人的身邊?”
福祿又是深深磕了個頭,道:“皇上記得不錯,奴婢曉得當年所有的真相,無奈奴婢身份低微,又侍奉於其他主子身邊,不好多言,直到前陣子在梅林中,奴婢發現玉妃娘娘竟同五殿下碰麵,並歪曲了蘇貴人身死的真相,奴婢看不過去,這才找到五殿下,試圖告訴他真相......”
說到這兒,福祿說不下去了,僅能聽見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地上的聲音。
我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這後宮裡的生存法則,難道就是比誰演的戲更真嗎?】
玉妃全程垂著眼眸,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已經受了委屈,但又不願意多為自己爭辯半句。
玄止帝垂頭看著她,密而長的睫毛撲在眼瞼處,看著像是兩隻純黑色的羽毛扇子撲在白淨的臉龐上,形成鮮明的對比,乾淨純粹,令人心情寧靜!
玄止帝看了她一會兒後,稍微放緩了語氣,道:“玉妃,你有什麼話說?”
玉妃不看他,而是輕輕地扭過了頭,啜泣道:“臣妾沒有想到,在這後宮裡,人心,人性,竟是如此不堪。”
蕭文允扶著太醫的手臂,艱難地坐直了後,沙啞道:“父皇,母後剛說,指證要有證據,兒臣這邊有一個人,想父皇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