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包紮完的賀蘭頡走了出來,還是那副樣子,垂著眼睫給兩位娘娘道謝。
嫻貴妃令人賜座,又往他手裡強行塞了把瓜子,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這傷說大不大,說輕也不輕,還能跟著去秋獵嗎?”
賀蘭頡垂首看著手中的瓜子,輕聲道:“要去。”
“為何?想北國的家人了?”
“不,不是。”賀蘭頡停頓了一下,“秋獵就能離開這裡了。”
我吸了口氣,感覺不太妙。
嫻貴妃和玉妃不易察覺地對視了一眼,前者繼續道:“我看不是能離開這裡,是能離開坤寧宮吧?”
“......”
“不用裝了,不就這點事兒嗎?一個個裝的事不關己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嫻貴妃嗤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頭抬了抬賀蘭頡的下巴,“你覺得我這兒如何?”
賀蘭頡一怔,像是被問懵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問道:“嫻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難懂嗎?”嫻貴妃敲了敲他的頭,“如果你喜歡我這裡,我可以把你從皇後宮裡要過來,皇帝不會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