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一個個的以為把賀蘭頡的帳篷挪到營地邊上,爹爹就不知道了是嗎?】
【欺人太甚!估計賀蘭頡本身的營帳也被他們給換走了,這事兒要是跟兵部仔細核對,肯定能挖出這幫人在中間吃油水的證據!】
猛然間,賀蘭頡一下子抬起了眼睫,那黑漆漆的瞳孔直接越過玄止帝和玉妃,落在了後麵的我身上!
我被他看得一哆嗦,他的瞳孔黑得嚇人,眼窩也比常人深一些,在跳動的火光下就像兩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下意識地反省自己,怎麼了怎麼了,我憤世嫉俗一下也不行嗎?
隨著他抬頭皺眉的姿勢,他額頭上的傷口受了一點點牽扯,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太監們看著他這副模樣,便知道自己這次闖禍闖大了,紛紛磕頭求饒,表示不會再有下一次。
玄止帝冷笑:“不會再有下一次?若是讓賀蘭王知道這些事情,你們準備怎麼替朕去北國解釋?”
玄止帝年幼繼位,至今仍然保持著梁國建國以來的傳統,三月和九月分彆為春獵和秋獵,其實也是借著這兩個時機與西部、北部一些國家和部落交好,國與國之間的問題永遠至上,打獵之類的,有時純純就是做樣子。
建交和鞏固,才是本次出行的真正意義。
奴才們抖個不停,連牙齒都在打顫,話已經說不利索了。
玄止帝走上前將賀蘭頡扶了起來,低聲道:“是朕的疏忽,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