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慶文公子不願意小人在這邊逗留,儘管說出來便是,小人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不講道理的人。”
說罷,他起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珍惜地捧起,擦了擦。
周圍的人越看越憤怒,紛紛把李慶文圍了起來:“慶文公子,和平縣哪條律法說外地人不允許在這裡擺攤了?”
“你們想乾什麼?造反麼?”李慶文咽了咽口水,招呼打手護著自己:“我想趕走什麼人就趕走什麼人!難道還要跟你們彙報不成?!”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眾人就想起來大家是怎麼被李高寒父子欺壓的。
和平縣山高皇帝遠,變成了李高寒的天下,李慶文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父子倆的壓榨下,鄉親們早已不滿,朝廷每每派人下來,李高寒就會用儘各種手段壓著他們不能說話。
也有膽子大的說要進京去告禦狀,結果第二天就會被發現慘死在街頭。
長此以往,便更無人敢說話了。
好不容易和平縣來了一個正經為百姓辦事的人,說是收費十文,但若是掏不出這個錢,蕭明辰也不強求,隻道下次帶些東西來填上即可。
短短幾天,他便受到了整個縣的尊敬——最起碼他不會像官府一樣敷衍他們!
“慶文公子請你離開!”有人已經麵露慍色,拿起旁邊的棍子掃把什麼的,“蕭大師沒有找你惹你,你彆太過分了!”
“我過分?明明是他——”
“公子!”
打手趕緊出聲提醒他,千萬千萬不要把昨晚的事兒說出來。
不然的話,丟臉的不止是他,還有他們三個!
這讓他們還怎麼在和平縣做人,還怎麼回家麵對老婆孩子?
李慶文的聲音硬生生堵在了喉嚨間,不上不下的,憋得他快背過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