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僵了一下後,張舒雅也開口了。
“你來了。”
在一道平淡的陳述後,葉名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筆,然後轉身。
張舒雅沒有在葉名琛的麵前停下,而是越過他,走到了那一張書桌麵前。
書桌上,正擺放著一張純白的宣紙,宣紙上書寫的,是兩行工工整整的正楷。
“久沒寫了,生疏了?”
說罷,張舒雅拿過了那一根才被葉名琛放下的毛筆,然後從書桌旁扯過了一張新的宣紙。
在新的宣紙上,張舒雅提筆揮毫。
隻見她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欲速不達”後,便將毛筆放在一旁。
“你的字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在宣紙上呈現的是草書,但寥寥數筆,就將張舒雅的功底顯示的清楚。
“畢竟我是張立的女兒嘛。”
笑著說完,張舒雅又看向了自己麵前的葉名琛。
張立,全國知名的書法家,而張舒雅在這種家庭環境下,書法自然是必修課了。
“名琛,我現在不是要你看我寫的有多好,我是想讓你看看這個成語。”
張舒雅說罷,伸手指了指那一張宣紙上的那四個大字。
葉名琛隻是看了一眼,就將那一張宣紙拿起,然後將其卷了起來。
“你不必勸我,這件事,我是不會讓步的。”
知道丈夫的堅定,張舒雅不會一個勁的勸。
“我不是要勸你,我是想告訴你,不要逼她逼太緊了。”
委婉的說著,張舒雅又看了一眼葉名琛在宣紙上寫的字。
“你寫的倒是有心境,怎麼就是不理解女兒呢?況且,和沐家聯姻,想必葉氏不會是吃虧的那個。”
張舒雅見和葉名琛有商量的餘地,便繼續道。
聽到了“沐家”二字,葉名琛突然冷下了臉。
轉過身,葉名琛看著張舒雅。
“你知道麼?沐家那個小子之前把子熙傷的有多深。”
話是這麼說,張舒雅明白,但是剛才女兒楚楚可憐淚眼婆娑,是真的觸動到了她。
“可是……”
張舒雅還想再說些什麼來挽回。
大掌在書桌上一拍,葉名琛冷聲道:“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沒有退讓的餘地。”
“還有,你忘記之前在子熙和沐淩軒結婚之前,子熙是怎樣的哀求了嗎?”
說到了這裡,張舒雅才回憶起來,那時的葉子熙和現在的她幾乎沒有多少差彆。
感到了一陣頭疼,張舒雅揉了揉額角。
“算了算了,真是頭疼,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見張舒雅這樣,葉名琛還以為張舒雅怎麼了,便緊張的上前開始慰問。
麵對著葉名琛的關切,張舒雅輕笑了起來。
“好啦,我沒事,你現在花時間去想想子熙倒是沒錯的。”
一手扶住張舒雅的背部,一手執著張舒雅的手臂,葉名琛的眸色稍稍的暗了暗。
“沒事,她過些時日就好了。”
聽到了這話,張舒雅也點了點頭。
話是這麼說到沒錯。
隻是,張舒雅的心中卻是產生了些許隱約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