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未落,一連串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響起。
緊接著,趙直隻覺得脖頸處一涼,六七柄利刃緊貼著他的皮膚,那森冷的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讓他渾身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再次輕聲問道:“少......少主,您這是何意?”
劉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將領收起兵刃。
隨後,他沉聲道:“讓他把話說完。”
諸將聞言,雖然心中仍有不滿和疑慮,但還是依言將兵器收起。
趙直頓覺脖頸間的重壓驟然消失,心中猶如卸下了一塊巨石,長籲一口氣。
他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而有力:“少主此行,莫非意在奇襲江陽?”
劉禪點頭,應道:“正是。”
趙直眉頭微蹙,繼續追問:“少主可知,那江陽城中,守軍幾何?”
劉禪側目望向身旁的廖化,廖化沉吟片刻,道:“據我等探得的確切消息,江陽城內駐守的兵馬,應當不超過五百之眾。”
趙直歎息道:“三日前,江陽守軍確實未曾超過五百之眾。然而,世事難料,如今南中彝族動蕩不安,劉璋為了防範彝族,特地調派了兩千五百精兵前來駐守。眼下,江陽城內守軍至少已有三千之眾,少主若輕舉妄動,貿然攻城,乃是將自己置於險地,豈不命不久矣?”
廖化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跪倒在地,雙手抱拳,急切地解釋道:“主公,這是我的疏忽,我未能及時探明敵情,以致讓少主身陷險境。我......”
劉禪揮手打斷了廖化的自責,臉上露出毫不在意的神情,他寬慰道:“元儉,你無需過分自責,世事難料,誰又能事事料事如神呢?我相信,隻要將士用命,那三千守軍,如土雞瓦狗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