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禪對諸葛亮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張飛,又點了點頭。
張飛不明就裡,但又不願失了臉麵,當即抱拳道:“俺也一樣!”
劉禪差點兒被逗笑了,他看向關羽,輕聲道:“三叔沒懂,煩請二叔抽空提點他一下。”
關羽聞言後,轉身拽著張飛的袖子就往外走。
直到此時,張飛仍然是懵懂的......
次月,某日。
張飛豪飲兩斤烈酒,麵頰泛紅,步伐雖略顯踉蹌,卻故意橫亙於張鬆必經之路,眼中閃爍著不羈的光芒。
張鬆見狀,眉頭緊鎖,怒氣衝衝地斥道:“粗莽環眼之徒,速速閃開道路!”
言罷,張鬆衣袂輕揚,似有不耐。
張飛不禁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身軀卻如同磐石,紋絲不動。酒意之下,更顯其豪邁不羈。
張鬆見狀,更加生氣,語氣中多了幾分輕蔑:“爾等若無我之謀劃,何以能輕易奪得益州?”
張飛聞言,雙眼圓睜,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輩將士,曆經千難萬險,浴血奮戰,方得此州。你雖有獻圖之功,又豈能抹殺我等汗馬功勞,妄言獨占其功?”
張鬆冷笑一聲,口出狂言:“區區匹夫之勇,何足道哉?我之所言,就是鄙視爾等匹夫!”
張飛霎時間怒目圓睜,手腕一抖,腰間寒光凜冽的佩劍已應聲而出。
隻見他當場刺死張鬆,接著便將那顆驚愕未定的頭顱割下,提在手裡,揚長而去。
少頃,張飛將頭顱擲於劉備腳下,沉聲道:“陛下,張鬆僭越無度,臣已代陛下除之,以正視聽。”
劉備目睹此景,麵色驟變,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是滑落臉頰,他顫抖著聲音,滿含痛惜地說道:“永年與我,舊情深厚,平日裡常有戲謔之言,你又怎能忍心,下此狠手?”
言罷,劉備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轉而以一種莊重而哀傷的聲音繼續道:“翼德將軍,既然事已至此,就厚葬永年,算是對我們往日情誼的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