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笙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
黃娟娟心裡一陣悸動，緩緩將手下垂。
“你站角落裡要給誰看啊？誰看得清？”
黃娟娟不由自主向陳雪梅看去，詢問她的意見。
心裡期待著店長能幫她推脫一下。
可社會險惡，利益至上。
她心中的希望終究是要破滅了。
陳雪梅將聚光燈下的木偶模特搬走，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走過來。
黃娟娟徹底慌了，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身體也因為情緒的反應在輕輕顫抖。
最終，她還是照做了。
黃娟娟深呼吸幾口氣，咬著下唇，走到了對應的位置。
這一段路不到十米，可她卻感覺像看不到頭一般。
兩條腿像灌了千斤重的水泥，每一步都難以抬腳。
在璀璨的聚光燈之下，黃娟娟的雙眸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而她還要強忍著情緒擺出各式各樣的Pose。
許安笙則是扶著下巴，一本正經地點評道：“嗯，確實不錯，這條我要了。”
“快點換下一件，我趕時間。”
這僅僅隻是第一條，而店裡不同款式的短褲足足有九十八款。
因為店麵的四周是透明的玻璃，而且商場的人流量本來就大。
越來越多人駐足停留，七嘴八舌議論著。
“哇你看，現在的科技都這麼發達了嗎，這個機器人模特好逼真啊！”
“機器人逼真你個頭啊，你見過哪個機器人的雙腿會抖成這樣，而且還眼裡還有淚花的。”
“不過你彆說，這腿還真白、真嫩。”
當然還有人想要近距離觀賞，直接走進了店裡。
這給門店帶來了不少的人流量和曝光率，都是隱形中的收入。
陳雪梅心裡樂開了花。
有些素質較低的人，竟然直接伸手觸摸。
當黃娟娟眼中的淚花奪眶而出，大聲斥責時。
那癩子便會撇著嘴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假的嘞，不得親自試試真假。”
“再說了，你穿成這樣站這裡，不就是讓人摸的嗎？”
“待會兒跟哥走，哥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