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因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認可感到震驚。

他幫沈家乾活七年了,可卻無一人知道他的姓名。

每次喊他都是一個“喂”!

而許安笙隻是見過自己兩次,打聽過自己一次姓名,就能精準地記住自己是誰。

而不是那幾十個“喂”中的一員。

坐在前麵的老劉釋懷了,偷偷抹去縱橫在褶皺裡的老淚。

原先,他還因為多年勤勤懇懇幫忙工作還沒得到尊嚴和漲薪,而萌生出監守自盜的想法,趁著許安笙不注意的時候,接著自己的職務之便,從莊園裡拿點東西。

但現在,他仿佛又看到了一絲生活的希望,打消了走上犯罪的想法。

五十歲,確實是拚的年紀!

“老板到了,請下車。”

“我幫您把小姐抱進去吧。”

老劉好意地快速從車上下來,就要搶先抱走熟睡中的長穀川優奈。

許安笙根據伸胳膊格擋,“不用,老劉,你忙你的去吧。”

老劉十分單純,以為老板是在和許安笙客氣,那股樸實的勁兒就上來了。

“沒事的老板,我之前是乾殺豬的,力氣大的很,一個人按豬都沒問題,就讓我幫您出力吧。”

許安笙見他實在有些拎不清,也隻好皺起眉頭嗬道:“出什麼力啊老劉,這力該你出嗎?”

“給你漲點薪資是不是就膨脹了,那之後還要怎麼進步?”

老劉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滿懷歉意地拍了一下腦門。

“哎呀,我這......”

許安笙則是大度地讓他回去。

“沒事,你現在懂了就好,回去忙吧。”

老劉十分感動,自己做出逾越關係的事竟然沒遭到斥責,隻是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看來這個主子真的不一樣!

“是!”

他激動得端正地敬了個禮,最後同樣模仿部隊裡的姿勢跑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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