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明白陳元慶‘出去說道說道’的深意。
真要出去了,怕就不是六十萬兩的事了,一百萬甚至一百五十萬,怕都不一定能打住。
片晌。
王叔陽捏著鼻子道:
“陳將軍,本官絕非對您有意見,而是,而是隻有本官交六十萬兩,心中著實有些吃味。不過,陳將軍您既然這般看得起本官,六十萬兩,本官認了!隻希望,陳將軍您能講信譽!”
待聽到王叔陽說起‘信譽’二字,官廳裡都打算認了的官僚士紳都是一個機靈,紛紛看向陳元慶。
陳元慶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指向天空:
“諸位大人、員外見證,我陳元慶可以在此對天發誓,若有違此誓言,必當天打五雷轟!如何?”
這個時代的誓言還是很有信服力的。
特彆是陳元慶做事如此有章法。
“這......”
官廳內眾官僚士紳低低議論一會兒,王叔陽帶頭道:
“陳將軍,此事本官等認下了。”
“哈哈。”
陳元慶大笑:
“認下就好嘛。來,趕緊吃飯,吃完飯派人回去拿銀子。”
…
一通操作下來,不到子時,陳元慶便是如預料中的數字一樣,收到了六百八十萬兩銀票。
把陸誌遠的三十萬兩還給他,又給他點出六十五萬兩的份子錢,陳元慶笑道:
“陸大人,你數數,咱們兩清了。”
“這......”
陸誌遠沒想到陳元慶竟這麼爽利,真把銀子給他了。
但看陳元慶目光灼灼、不知又在思量什麼大計劃的模樣,陸誌遠心裡忽然又沒底了,且是極為沒底。
忙小心看向陳元慶試探道:
“陳將軍,事到此時,您已經拿到了近六百萬兩銀子,不知,您,您準備何時從我青州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