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陳元慶擺了個故作憂鬱的pose,便是深沉的朗讀起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
饒是謝婉,也徹底被陳元慶給驚著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讚道:
“元慶,好詩,好詩啊。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是對人生有著這般感悟,便是我都遠遠不及啊。”
“唔......”
旁邊。
李易安也再忍不住了,直接趴在桌上失聲痛哭起來。
“安姨,你怎麼哭了,你彆哭啊。”
剛寫好這首詩的麻芳馨剛要顯擺一下呢,哪想到李易安竟然哭了,還哭的這麼傷心,忙上前安撫。
陳元慶與謝婉相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儼然。
通過這首詩,李易安明顯想起了她和那位趙大人初見時的場景。
陳元慶不想李易安一直沉浸在這等悲傷裡,笑道:
“婉姨,易安先生,今晚都是自家人,我說句托大的話。其實,人的閱曆,和年紀其實關係不是太大。”
“你們想,一個從小便家破人亡,曆經世事打磨的年輕人,與一個一生都順風順水的老者相比,誰的閱曆更豐富呢?”
“所以,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言語真不好說的太清楚,因為一說清楚就撕破臉,再沒有餘地了。隻能靠自己去感悟!”
“所以,現在混得好的,特彆是朝堂上那幫人,要麼是有大關係的,要麼是運氣好,要麼則是悟性超群的。亦或是他們兩者、甚至是三者皆有之。”
“但我們有時候要去想很多,有時候又不能去想很多!必須要掌握好其中的度。”
見李易安此時也被吸引,瞪大了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向自己,陳元慶又笑道:
“婉姨,易安先生,很多人隻看到陳元慶現在風光無限,猶如眾星捧月,可又有誰看到我絕望、被人揍的抬不起頭的時候?”
“你們想。當日,我被兵困黑石山,身邊隻剩二百人。而就在一天前,我父親陳麻子,戰死在黑石山東麓,屍骨都是無存,我那時又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