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也顧不得說話,兩腿發軟的走進屋裡,看著空蕩蕩的米缸,又不甘心的再滿屋翻了一遍,最後隻找到小半籃不知道哪裡挖的野菜。

“吃吧,救命要緊!”將幾根野菜塞進口中,使勁咀嚼,品嘗著發苦的野菜,任昊兩條劍眉都擰到了一起。

古漢的老百姓太苦了!這種野菜就是他們活命的主食。

“還是煮一下再吃吧。”任昊準備煮熟了再吃,或許不會那麼難以下咽。

剛站起來,他眼前就是一黑,緊接著就人事不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昊感覺自己唇邊有些濕潤,帶著青草的香氣,忍不住大口咀嚼起來。

“好吃!”夢囈一般,任昊感覺肚子裡麵有點東西了,緩緩睜開眼睛。

下一刻,一張白皙分明的俏臉映入眼簾,盤起的長發盤起,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純淨的大眼睛正驚喜的望著自己。

“相公,你醒了!”女孩的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悅耳,美中不足的是透著一些虛弱無力。

任昊一個骨碌爬起來,驚愕道:“你叫我啥?”

“相公啊!”女孩理所當然的開口,麵帶一絲羞澀:“奴家叫蘇婉兒,今年十六......啊不,十四歲,來自土坡村,願持帚侍奉相公。”

“等會兒!你怎麼來的?我沒出門領你啊!”任昊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女子都是縣裡統一帶到各村讓未婚男子備領挑選,自己可沒出去過。

難道我失憶了?

噗通!

蘇婉兒忽然跪下來,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道:“相公恕罪,婉兒自幼體弱多病,做不了重活,這些年來多次被嫌棄,與婉兒同來的姐妹都被挑走,是村長把奴家領進來,說是奴家敢離開,他就打死奴家......”

任昊明白了,感情這蘇婉兒是任鐵三強行塞給自己的老婆。

當年和自己父親搶田地的時候錙銖必較,現在迫不及待的塞給自己一個漂亮老婆,可真是自己的好叔叔啊!

任昊撇撇嘴。

“相公不要趕奴家走啊!奴家沒臉回娘家了......”蘇婉兒淚眼汪汪的跪在地上哀求道。

任昊暗歎一聲,伸手扶起蘇婉兒,歎息一聲:“算了,誰讓咱們都是苦命人呢,就搭夥過日子吧。”

“多謝相公!”蘇婉兒大喜,就要再次下跪,卻被任昊攔下。

“彆跪來跪去的,我不習慣。”任昊對這種封建糟粕有些不感冒,身為一個現代人,他更喜歡平等對話。

須知,一個喜歡彆人對他低三下四的人,那麼他在麵對比他層次更高的人的時候,也會像奴才一樣卑躬屈膝。

“是,相公,奴家謹記!”蘇婉兒白皙的俏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任昊揉了揉額頭,一臉愁容,原本自己一個人都夠嗆,現在又多個老婆,難道要一起撲街?

“相公再吃一些吧,奴家再為你盛一碗。”蘇婉兒用碎了角的破碗將鍋裡剩下的野菜和湯水全部撈起來,端給任昊。

任昊看了看蘇婉兒弱不禁風的身體,苦笑道:“還是你吃吧,我看你都貧血了。”

“奴家不敢,請相公先吃。”蘇婉兒嚇了一跳,連忙將碗舉過頭頂。

任昊有些無語,將碗搶過來放在旁邊,又找來一個破碗,分了一多半,隨後遞給蘇婉兒,冷著臉道:“吃!統統吃乾淨!”

蘇婉兒一臉惶恐的端起碗,拿起筷子小口吃著野菜,美眸中既惶惑又感動。

任昊端起碗將剩下的野菜扒拉進肚子,透過空蕩蕩的窗戶呆呆望著天上幾朵狗尾巴似的白雲,微微皺眉。

晚上吃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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