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足足用了四個小時,天色發黑的時候才到家。

床榻上,蘇婉兒虛弱的躺在上麵,看到任昊回來,忍不住眼眶發紅:“相公,你可算回來了,奴家擔心死了......”

“沒事,你先躺著,我給你煮點飯吃。”任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來到水缸邊上,咕嘟嘟灌了大半瓢涼水,肚子裡晃晃悠悠的,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點火熱鍋,將肉上肉皮割下來煸炒出了油,將一半舀出來放在土罐裡,剩下的則是繼續炒瘦肉,隨後又加入了鹽和野菜,最後放上水燉煮。

許久沒吃過葷腥的任昊差點流口水,忍著饑餓,又淘洗了夠兩個人吃的米,放在陶盆裡,架在鍋裡蒸。

半個小時後,米飯和肉的香氣已經充斥著整個房子。

任昊將飯和肉盛出來放在床邊,旁邊點著兩根蠟燭,燭光下,蘇婉兒端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一邊吃一邊哭。

“相公,奴家還是今年第一次吃肉,還是這麼多肉......”

“相公對奴家真是太好了......嗚嗚......”

任昊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笑道:“這有什麼,以後咱們要天天吃肉,跟著我,讓你睡覺也能樂出聲來。”

蘇婉兒破涕為笑,輕聲道:“謝謝相公,這些事本來應該是奴家做的,待奴家的腳好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服侍相公。”

說到這裡,蘇婉兒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放到耳後,有些疑惑的問道:“相公既然會醫術,為何之前還如此窮困?”

“額......”任昊愕然,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天機不可泄露。”想了半天,任昊拽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蘇婉兒點點頭:“奴家......”

“等會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奴家奴家的,好不好?”任昊說道。

這個詞讓他每次聽都感覺渾身不舒服,感覺怪怪的。

蘇婉兒一愣,連忙道:“是妾身錯了,妾身忘記了既然嫁給了相公,就要自稱妾身。”

任昊以手扶額,妾身就妾身吧,比奴家這種怪怪的稱呼好一些。

狠狠吃了一頓大餐,任昊撐的肚皮溜圓。

收拾了碗筷,任昊看著剩下不到五百個銅板皺眉。

這些還算不成第一桶金,隻能算第一碗金。

接下來還要賣腎寶賺錢有些麻煩。

附近山溝裡的藥並不多,單單靠著自己去采的話,不確定性太多了,賺小錢或許可以,賺大錢就彆想了。

一拍大腿,任昊走出門來到鄰居家,咣咣敲了敲門。

“誰啊?”裡麵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隨著門打開,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站在任昊麵前。

“任哥,你咋來了?”

想了想,青年撓撓頭,嘿嘿笑道:“任哥,俺家也沒吃的了,你去彆家問問吧。”

任昊一臉黑線,感情自己成要飯的了?

“徐虎,跟我一起我去山裡采點藥材,保底三個銅板,采到我要的藥材,一株加一個!”

徐虎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任昊,村裡最窮的就是他了,還能拿得出來錢?

任昊也不廢話,從口袋裡摸出十來個銅板塞到徐虎的手裡。

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銅錢,徐虎瞪大了眼睛:“任哥,你哪裡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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