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良身為當值府尹,這在禦史堂裡喝酒顯然是不合規矩的。
但奈何他是禦史大夫的兒子,堂中的禦史官員也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假裝沒有看到。
畢竟當初那愛管閒事,又指責陳泰良在堂中飲酒,還把紅塵嬌豔領中堂中的幾個老禦史,都已經提前告老還鄉了。
沒過一會,兩名監史領著一群才子進來。
走在最前麵,被倆人擔架著一副狼狽至極的才子,正是之前被石桓一腳踢出府的掀桌才子。
這名才子除了帶頭掀桌以外,這抱怨抗議的頭也是由他帶起來的。
此人名叫高豐,年過四十。
由於他是一名窮酸才子投門無望又一事無成,也至今沒有成家,家裡也僅剩他一人。
平日裡,他就靠著給人算算賬,能混一頓是一頓的過活。
今天他看到任府招納戶部官員的募告,本以為自己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但奈何府中出的題目,他實在是難以在半個時辰內解算出來,但他又不想就這樣放棄大好機會,就帶頭抱怨抗議了起來。
他本以為用這樣的方式招來些麻煩,任昊肯定會妥協。
但他萬萬沒料到,任昊強硬態度根本不是裝樣子,就是動真格的不想跟他們妥協。
當然了,這一腳他也不可能白挨。
就讓眾人擔架著他來禦史府告狀。
“庶民拜見中丞大人。”
眾才子紛紛下跪參拜正堂上的陳泰良。
陳泰良掃視過眾人問道:“你們因為何事狀告任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