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你輕點!”
流火哇哇大叫,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麼野蠻?
門關上後,十九鬆開了手,她問道:”你和王爺,怎麼一個臉色比一個臭?”
雖然流火是笑著的,但是眼角的惆悵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冬太妃……不是什麼善茬。”
流火一提到冬太妃,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皺起來了,十九一臉好奇的湊上前,準備靜靜地聆聽。
此時屋內。
冷凝玉看著墨子煊一籌莫展的樣子,走上前,伸手摸著他的眉骨,用按揉的手法給他舒展眉頭。
墨子煊回過神,看到冷凝玉,他換以笑容:”凝兒,快坐好,我還沒給你畫好。”
他的笑意之間還有些憂愁,就連拿在手裡的毛筆都是反的……
冷凝玉眉頭一皺,伸手握住他的手,她湊過去,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這是不打算告訴她嗎?
看到她質疑的眼神,墨子煊輕聲歎息,心裡塵封的記憶像是被人強行打開了,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楚和悲涼。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墨子煊這麼無助茫然的眼神,十分的……絕望!
”冬太妃,是前燕國公主,也是燕國的犧牲品,她來的那一年,恰逢我母妃生產。”
墨子煊眉頭擰成了結,像是想到了痛苦的回憶一樣,他緊握的雙手青筋都爆了出來,他臉色通紅。
”原以為她是一個可憐之人,我母妃每日都會去陪伴她,她也待我母親極好,可是我年幼的皇弟卻胎死腹中,母妃差點也隨之而去,她給母妃每天喝的都是極寒之物,導致母妃再也不能生育,身子骨也越來越弱,這女人太可怕了,表麵的和善,是她行凶的麵具!”
”皇弟血淋淋的身子從母妃的身子裡被取了出來,那惡毒的女人不知用了什麼狐媚之法,讓父皇將那未成形的孩子……燉了治她的心病!”
說到此處,墨子煊的手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他那可憐的皇弟,屍骨無存!
”母妃差點瘋了,好在母妃還有我……”
冷凝玉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陳太妃如此提心吊膽,就算是被人踐踏,也要卑微的保護自己的孩子,原來是這樣!
天呐,這是多惡毒的女人,燕國公主和親那一年,這位公主才年僅十三歲啊!
墨子煊渾身一抖,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可怕的記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