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淳正在退朝之後,就被一眾大臣團團圍繞起來。

他現在不僅是東廠督主,還是調查紅雲教刺殺一案的主官。

紅雲教無孔不入。

一些高官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被牽扯其中。

萬一不小心被抓住把柄,現在這個關頭,那就是萬劫不複。

可是。

曹淳正根本不搭理他們。

隻用一句話就把所有大臣驚退。

“清者自清,諸位大人不要自誤。”

擺脫諸大臣糾纏,曹淳正徑直進入東廠天牢。

他身穿錦袍,背負雙手。

看著大牢中極為狼狽的劉喜,嘴角根本壓不住,微微上揚。

劉喜頭發淩亂,雙手脖頸被沉重的黑鐵大枷束縛,兩條鐵鏈貫穿他的肩胛骨。

這種束縛,就算他是宗師,亦動彈不得。

突然。

劉喜仿佛察覺到什麼,猛然抬頭,肩胛骨頓時傳來劇痛,臉色蒼白幾分。

他看著麵前的曹淳正,還以為對方是奉命前來釋放自己的人,眼神放光:

“曹淳正,還愣著做甚?本督主現在就要出去。”

“出去?”

“出去摘腦袋麼?”曹淳正冷笑道,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劉喜聞言,愣在在原地,隨即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曹淳正,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念劉督主,過來看看罷了。”曹淳正咧嘴笑道。

劉喜怒目而視,冷哼一聲:

“哼,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他自然不信曹淳正會專門來看他這階下之囚。

往日裡。

他為了壓製曹淳正,早把對方得罪死了。

甚至,如果不是曹淳正還有幾分本事,根本活不到現在。

“請劉督主看看這個......”

曹淳正掏出一明黃色的聖旨,隨後展開,懸在劉喜麵前。

劉喜目光一轉,看著聖旨上的內容,瞬間臉色大變,失聲道:

“你這賤狗竟成了東廠督主?”

他如在夢中,無法接受眼前一切。

一夜之間,東廠變天,那個被他壓製十數年的下屬,居然把他踩在了腳下。

劉喜神情恍惚,搖著頭: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我要見太後!”

曹淳正一把將聖旨收起,看著昔日不可一世的劉喜這般作態,他心中倍感舒暢。

“劉喜,你少胡言亂語,就在這等死吧!”

嘩啦啦。

曹淳正話音剛落,劉喜突然發瘋般,想要上前,可是鐵鏈隨之繃緊,讓他寸步難行。

“本督主勸你老實點,還能少受點苦。否則的話,彆怪我沒提醒你!”

曹淳正後退一步,神色淡漠,威脅道。

劉喜聞言,被昔日手下如此折辱,眼底浮現濃鬱屈辱之色,呼吸急促,忍不住低聲嘶吼。

“來人呐!”

“在!”

“讓這賤人安靜點,挑斷他手筋腳筋。”

“還有,在當眾問斬之前,本督主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

“屬下遵命!”

曹淳正麵無表情,不再看劉喜一眼,轉身離去。

“啊!!”

他還未走出天牢。

背後就響起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和咒罵聲。

“曹狗!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曹淳正離開天牢後,數千東廠人馬集結待發。

“走!”

他目光逐漸凶狠,隨即翻身上馬,帶人直奔百花樓而去。

今日,他要讓整個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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