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慢慢的，周圍隻剩下李恒一個人......
突然。
他察覺到什麼，頓在了原地，氣喘籲籲，眼中滿是驚駭之色，看向半空之中。
那裡，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腳踩虛空而立，俯視著自己。
那道身影背著光，身體一圈仿佛籠罩一層聖光。
他明明經曆了血腥的殺戮，卻依舊神聖而威嚴，猶如雲天之上的神明，俯視人間不染塵埃。
不知為何。
在那種目光之下，李恒心中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仿佛他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對方腳下。
甚至，看對方一眼，都是一種對神明的褻瀆。
李恒忍不住後退一步，雙腿打顫，差點癱坐在地上。
他環視周圍，卻發現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嗯？”
李恒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活到現在了。
原來這是朱由檢可以為之。
就像是貓戲弄耗子一般，讓他在對生的渴望下不斷奔跑，直到意識到自己伸出絕境之中......
想到這裡。
他臉色鐵青，心中充滿了屈辱的感覺，五官猙獰看向朱由檢，道：
“朱由檢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朱由檢冷冷看著他，眼神冰冷，淡淡道：
“你帶著一群烏合之眾追殺雨化田萬裡之遙，怎麼到你身上，才這麼點路就忍受不了了？”
“你！”李恒咬著牙看向朱由檢，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拳頭握緊，骨節都發白了。
他很想說你自己什麼修為，心裡沒點數麼？
我隻有宗師境的修為，而你可是天象境的絕世高手。
你告訴我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