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少給降降價,說個能成交的數。”
霍押司冷哼了一聲。
“想把文書批下來就得這個數,少一兩銀子也不行。”
龐虎輕輕的歎了口氣,拿出了兩錠銀子,五十兩一錠,共一百兩,在手中敲了一下,放在了霍押司的案幾上。
“霍押司,五百兩真的太多了,要是讓咱們覺得不合適,大不了這個文書不批了。反正腳幫也不是沒有彆的買賣。”
“你要是肯高抬貴手呢,就把這一百兩銀子收了,算是兄弟們請你喝酒了。”
“正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霍押司也是做官的人,咱們並不是自己非要辦這個文書,而咱們背後是徐大人,霍押司不妨考慮考慮,要是為了這件事鬨的太僵了,恐怕也不太好吧?”
霍押司聽完,瞪著他冷冷地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拿徐述年來壓某嗎?不過是小小的七品縣令,你以為某會怕他?”
龐虎笑著說道。
“霍押司當然不會怕咱們徐大人,但霍押司以後就沒有求人的時候嗎?山不轉水轉,霍押司要是把事做絕了,恐怕不好吧?”
這番話說的霍押司心裡了,他雖然沒有跟徐述年打過交道,但也知道腳幫的厲害,何況他也知道昨天挨打就是這兩個人乾的,要是死摳著文書不給批,還是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
既然給了一百兩銀子,總算有個態度,好歹把文書給批了。
至於收拾他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想到了這一層,霍押司勉強的笑了笑。
“好吧,徐大人的麵子某不能一點也不給,某收下了你的一百兩銀子,這就給你蓋印。”
說著,拿出了大印和大紅的印泥,蓋上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