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姍姍握住樓梯扶手,背對著樓下的秦嫿,聲音儘可能地平靜,“你問我,我就要說麼?你是誰,我憑什麼說?”
“嗯,我知道了。”
秦嫿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時姍姍那根導火線,她猛地一轉身,音量拔高,“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什麼了,我有必要告訴你嗎?”秦嫿大概能確定,那天的事情跟時姍姍脫不了乾係。
秦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和時姍姍來往了,轉身往門口走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再接著她隻覺得身後隱隱有個重物襲來,帶來了一陣風,她一個偏頭,花瓶從她臉頰一側飛過,落在了地方,摔得稀碎。
見秦嫿躲開,時姍姍卯足了勁想要去打她,結果被秦嫿抓住了手腕,毫不猶豫地來了個過肩摔。
真是不自量力。
時姍姍被結實地摔在了地上,頓時眼淚疼得都出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力氣那麼大。
秦嫿扭頭看著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還想要對我動手,是真的想要警察來?”
“滾!你給我滾!”時姍姍眼眶中蓄滿了淚水,近來的一段日子,她日日被傅華光折磨著,現在還要被秦嫿找上門來羞辱。
憑什麼?!
憑什麼秦嫿就可以擁有所有的幸福?憑什麼倒黴的就是她?
舒芳給這響聲吵到,端著水從廚房出來,就不見了秦嫿的蹤影,隻有時姍姍滿臉恨意地躺在地板上,不遠處還是花瓶碎片。
“這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弄成這樣了?”
“不用你管!”時姍姍撐著地,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踉蹌上了樓。
秦嫿出了時家就給朋友打電話調取那日金碧輝煌的會所周邊的車載監控,務必前後一兩天的數據都要有。
傅家在海城怎麼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想給傅華光一點苦頭吃,那也不是輕鬆就能做到的。
【我在Dream附近,半小時後見一麵。】
秦嫿上了車準備回家,才發現十幾分鐘前司承琛發來了一條消息。
她神情微斂,思索了片刻,回了句:
【什麼事?不能在手機上說麼?】
對方回複得很快,就簡單兩個字,不能。
秦嫿一陣無語,最好見了麵之後,司承琛是真的有事,否則這耽誤的時間司承琛必須要按秒給她付費!
“你這附近的監控你看過麼?”司承琛出差一趟,好像略為消瘦了點,黑色的襯衫紮進黑色西褲裡,修長的雙腿配著那有勁的窄腰,扣子解開兩顆,鎖骨線清晰可見,倒真是一副勾人模樣。
她還在車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站得筆直挺拔的男人,當下心裡就有個想法:這個姿色,去當男模,估摸著一晚也是價值連城。
有了這想法後,她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念叨著,“美色誤人美色誤人,無非就是一張臉配個好身材而已,但這男人依舊是狗!”
“秦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