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姍姍前陣子就要求他們儘快清算債務,宣布破產,他們一直都不同意,不知道時姍姍用了什麼法子,讓他們答應了下來,目前時家倒是很平靜,出乎意料的平靜。”
“對了,秦小姐,您可以喊我東南。”
秦嫿疑惑皺眉,重複了一遍,“東南?”
她細細想了好一會,最終沒能揣摩透這個名字的含義,“我方便問一下東南是什麼意思麼?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東南隔著手機又一次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隻可惜她看不見,“請問秦小姐是否知道西貝?”
“嗯,知道,指贗品?假貨?”接著,秦嫿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想法,神色有瞬間的無語,“所以你叫東南,是指自己是正品?”
西對應東,貝諧音北,對應南。
東南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竟然能數秒鐘內理解他的想法,很滿意得嗯了一下,“是的,就是您想的那樣,秦小姐還真是聰慧過人。”
……
秦嫿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沉默無語過。
這個東南,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能想到這個地步,真是角度極其刁鑽。
“秦小姐,您覺得我這個名字起得怎麼樣?”
她不是很想回答。
東南隔著電話大概也是感受到了秦嫿的無語,平淡的一笑,“好吧,讓我們略過這個話題,時姍姍臉上局部毀容了,您是否知道呢?”
“算是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東南忽然壓低了聲音,甚至還變了腔調,“是這樣的,某天晚上,月黑風高,寂靜無比,我當時已經睡下了,就聽見外麵劈裡啪啦的摔響聲。”
“我就起來了,悄悄地看了一眼,發現是她在摔家裡的東西,客廳裡一片狼藉,而她臉頰在流血,我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觸目驚心。”
東南現在想起那晚,還覺得有些許的瘮人,“當時他們也都下來了,先是爭吵了一番,後麵就漸漸冷靜了下來,我也就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過我依稀聽見了傅家人的姓名,時姍姍的臉估計就是傅家人所謂,不知道秦小姐是否知曉一人名叫傅華光?”
秦嫿略有意外,還真是低估了東南,對海城的一些事情還算是了解,“聽過,你是怎麼知道和他有關係的?”
“傅華光是出了名的變態禽獸,格外喜愛玩弄少女,也就是我們稱之為S-M的那種行為,時姍姍近一個月來,幾乎每日回來都是帶著傷,或輕或重。”
她握著手機,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即使這樣,時姍姍竟然還能忍耐,看來這一次時姍姍是真的狠了心。
秦嫿眸光微閃,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嗯,你猜得大概是沒錯的,隻是時家現在都宣布破產了,他們為什麼還能容忍你繼續留下去?”
“你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東南清了清嗓子,回答道,“秦小姐,您有所不知,目前時家房屋所有權歸我所有,所以是他們借住在我家裡。”
秦嫿愣了一下,“什麼?過你所有?你買下了?”
“是的,這些年我在時家雖然薪資不高,但我其實還有另一份工作,加上貸款,我給了他們快四百萬,他們打骨折買給我了,因為我同意他們沒有找到住處前,依舊可以留下。”東南的這個賬算得很好。
秦嫿眸底有幾分驚訝和意外,這個東南本事倒是真不小,那麼大一盤棋,這人屬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