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秦嫿不跟著大部隊回秦家,剛好和司承琛順路,他就送她回去了。
折騰了一整天,秦嫿這會疲憊得厲害。
她坐在副駕駛上,腿上蓋著的是司承琛的外套,整個鼻尖縈繞著的都是男人那獨有的鬆木氣息。
“你跟我哥出去說什麼了?”她假寐靠在座椅上,甕聲甕氣地問了句。
司承琛單手打著方向盤,餘光瞥了她一眼,“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既如此,又何須問?”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會不信?”
“嗯,那我說,聊了工作。”司承琛給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答案,“你信麼?”
秦嫿微微睜開眼睛,好看的杏眸中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我信,你說了我就信,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就這麼建立起來的嗎?”
“你怎麼說都有理。”司承琛聲音淡淡,給出了評價。
平淡的聲線之中,秦嫿竟然鬼使神差般得聽出了幾分寵溺感。
她又一次閉上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不然怎麼會產生這麼詭異荒謬的想法,自上次做了那個測試之後,秦嫿就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總是莫名其妙得就會特彆關注司承琛,也會對他的一舉一動特彆在意,她真的是不正常,甚至可以說有些ooc了。
“你那個房子一共幾間臥室?”
“2個,怎麼了?要留宿啊?”秦嫿閉著眼睛,想也沒想得就脫口而出,說些欠兮兮的言語。
司承琛給予了肯定的答複,“嗯,我留宿。”
“啊?!!”
秦嫿立刻睜開眼睛,圓滾滾的眼眸此刻瞪大到了最極端,“你說什麼?我是幻聽了嗎?”
他見她驚惶失色的模樣,唇角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怎麼了?你為什麼那麼吃驚?我想知道原因。”
“不是,你,我們,你為什麼要留宿?2間房間,我跟奶奶各一間,你睡哪裡?”秦嫿一瞬間都有些結巴。
司承琛唇側的笑意加深,單手搭著方向盤,側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睡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我睡在哪裡?”
秦嫿擰眉,覺得這人是在戲耍她,“玩呢是麼?一點都不好笑。”
“你的腳踝毒素還有部分殘留,伯母臨行前委托我照顧你。”司承琛收起玩笑的意味,正色道,“我在沙發上睡就行。”
秦嫿抿唇,“我的腳沒事,我待會回去之後可以針灸一下,沒大礙,隻是個小花蛇,蛇清也已經打了,明天一早就會好。”
“待會你回去就行,至於我媽那邊,我就說你留下了。”秦嫿一顆心忽然有幾分失落落的感覺。
她還以為是司承琛自己擔心,沒想到僅僅是單霜的委托而已,看來是她想太多,自作多情了。
司承琛沒有在吭聲,很快抵達目的地,他下了車,繞過車頭來給她開門,伸出手在她麵前,“暫時沒有拐杖,我先扶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