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司承琛翻出了司蔓蔓的身份證。
二人的證件放在了一起,他看著有幾分較真的醫生,開了口,“現在可以了?可以喊女醫生了?”
秦韻沒有進病房,一直站在外麵,看到又來了個女醫生,還有幾分奇怪,喊住了女醫生,“什麼情況?剛剛一個醫生還不夠嗎?”
女醫生搖頭,她也是被喊來的,具體什麼情況屬實是不清楚,反問了句,“女士,你的眼睛是有什麼問題麼?”
秦韻大晚上的戴這個墨鏡,確實是很難不引人懷疑。
“剛做的手術,需要避光,燈光強烈也不太行。”秦韻微微側過臉,解釋了句,其實還是因為她這特殊的職業性質。
她當然是不想帶墨鏡的,但是許曉東剛剛一連發了七八條信息告知她務必要帶上墨鏡和口罩。
整體來說,她還是聽許曉東的話,畢竟許曉東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她暫時一段時間離不開許曉東。
司承琛在病房裡跟著女醫生簡單交代了一下,出了病房,看了一眼秦韻,“我們聊聊。”
“好。”
她跟著司承琛去到了本層樓的安全通道,她摘下了墨鏡,神色憂慮,“蔓蔓情況怎麼樣了?醫生說嚴重麼?”
“情緒過激引起的暈厥,醫生還要再進一步做個檢查。”司承琛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秦韻神色憂慮,捏著自己的衣服,“對不起,阿琛哥哥,這一次的事情是我失責,當時是我要帶著蔓蔓過來的,我也沒有照顧好她。”
“你好像最近和我見麵,總是在道歉,蔓蔓這個事情任何人都預料不到,你不需要道歉。”司承琛說得也隻是公平公正的話。
秦韻垂眸,神色帶著幾分恍惚,“因為我好像是一直在做錯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事情做得就很不對。”
“讓你們都不高興都覺得失望,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琛哥哥。”秦韻微微有幾分哽咽,“我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什麼事都做不好,讓身邊的人都失望。”
她深呼吸一口氣,眼眶紅紅的,“你看看,就譬如現在,我又開始在這裡囉裡八嗦,好像是在訴苦,但我真不是,我真的隻是想要身邊的人和我愛的人好好的。”
她說了一大堆,但是司承琛還是沒能理解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以及她說這些是想要做些什麼?
司承琛往後靠在牆上,微微低頭,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秦韻,你先暫停,可以麼?我沒有要問你這些事情。”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現在隻想了解蔓蔓最近在這裡的情況,有沒有異常?或者偶爾的時候會不一樣嗎?”
秦韻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沒有,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昨天還跟我說想要開始轉行當導演,覺得很有意思。”
“我隻是個人覺得,她今天突然這樣,是被電影裡的情節給刺激到了。”秦韻生怕司承琛會反駁,又補充了一句,“我也隻是個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