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氣，不想一大早起來心情就那麼沮喪，“沒事，人生無常，誰也預料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好好的把握當下活著就夠了。”
“所以洗漱吃早飯吧。”司承琛也不主動再繼續這傷感的話題，“奶奶在煮粥，好像視力下降得挺厲害，剛剛錯把鹽當成了糖。”
鄭奶奶盛好了兩碗粥，顫顫巍巍地端到了二人麵前，“快吃吧，我一早起來就熬了，你不是說小米養胃嗎？我足足熬了快兩個小時。”
“你這丫頭愛吃甜，所以放了點糖，不夠我再去加。”鄭奶奶自己麵前倒是什麼都沒有，“我今天沒胃口，喝點水就好了。”
秦嫿看著麵前顏色不怎麼好的小米粥，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確實是放成了鹽，齁得她當場就直皺眉頭，強忍著要吐出來的衝動，美味的嗯了一聲，“好喝。”
司承琛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女人，明明眼裡已經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氣，但臉上還帶著僵硬的笑容。
“好喝，奶奶你這手藝真的該去開一家早餐店，熬得濃稠且香鬱，既然你沒胃口那就不喝這個了，吃點其他的也行。”
鄭奶奶被誇了之後，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你這丫頭，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我嘗嘗看，我今天就總覺得自己糖的量可能沒太把握好。”鄭奶奶說著已經把勺子放進了她的碗裡。
秦嫿想要再去阻攔，但是已經晚了，鄭奶奶已經舀了一勺塞到了嘴裡，鄭奶奶神色沒有任何意外，點了點頭，“好像確實還不錯。”
話音一落，司承琛和秦嫿相視一眼。
“奶奶，你也覺得不錯是麼？”秦嫿心中不安感更加強烈，明明鹹得發齁，但鄭奶奶卻絲毫不覺得。
鄭奶奶沒有猶豫，笑著說，“是啊，甜度適中，我還擔心會太甜了。”
視線模糊，味覺消失……
秦嫿捏緊了碗，不讓自己透露出絲毫不對勁的情緒，“挺好的，奶奶你這手藝真的是沒得挑。”
“好了，再繼續誇下去，我都要飄到天上去了。”
桌子下，司承琛用腳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腿，“吃吧，吃完後你不是說要去公司一趟？我送你。”
司承琛見秦嫿已經抵達了忍耐的最終點，轉移了話題，“另外你上次不是說有家店買的糕點好吃想買給奶奶嘗嘗嗎？”
秦嫿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知道司承琛的本意，“嗯，是的，吃吧，吃吧……”
她顯然狀態已經比較糟糕了，後麵的時候，秦嫿基本上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一頓飯，她吃得索然無味。
“小瑾，晚上帶著阿琛再來啊，你爸爸到時候也來，說是你媽已經出院了，想要來看看我。”
出門前，鄭奶奶猶猶豫豫，還是說了，“到時候你放心，他倆要是說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我就趕他們走。”
“晚上一起吃個團圓飯吧，好不好？”
秦嫿無法拒絕鄭奶奶，隻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