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這攔路石毀掉!

“啊!啊!好痛啊!”

我大聲尖叫,借此發泄我內心的恨和痛。

十幾年的苦戀和真心,竟換來殺身之禍。

我的心被鑿穿搗碎,潺潺流血。

身體仿是被劈開,隻聽到那醫生說,“孩子出來了......”

我心狂喜,我的孩子出生了!

下一秒,沾滿血渾身發紫的寶寶,遞到我麵前。

寧馨兒這惡魔,掛著幸災樂禍的笑。

“寧冉溪你快看看看呀,這就是你寶貝兒子、厲家小少爺,可惜他已經死了,哈哈哈!”

死了?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我在車上被人紮了兩針,那是引產針?

我盯著混身紫紅沒一點生氣的小寶寶。

心被挖空,眼淚無聲流下。

“寧馨兒 ,我要殺了你!”

我瘋狂嘶喊著,挺起身體要去抓她。

手腳被被繩索勒得血肉模糊,我卻渾然不覺。

寧馨兒冷笑著把男寶隨手一扔。

又接過另一個寶寶遞我眼前。

“寧冉溪啊,我承認,你女兒好漂亮!可惜呀,兄妹倆投胎在到你這倒黴鬼身上,注定死路一條。”

我渾身顫抖,淒然地透過模糊淚眼,看著雙眼緊閉的女兒,頹然跌回床上。

我的寶貝孩子啊, 你們陪了媽咪七個月。

可我,卻連抱抱你們親親你們都做不到!

曾經,厲西洲是我的英雄。

可這一刻,他是殺死我孩子的劊子手!

我心灰意冷,腹下的疼痛漸漸麻木。

意識開始遊移,耳邊依稀是寧馨兒尖酸的嘲諷與奚落。

清冷的男音響起,“寧小姐,病人失血過多,情況危殆,不送醫院搶救,會死。”

“嗬嗬!”寧馨兒發出毛骨悚然的笑,“死了好!那樣,就沒人能搶走西洲。”

窗外寒風呼嘯,汽車引擎聲漸遠。

我用儘力氣睜開眼,看向地上那兩個全無生氣的小小人兒。

心如刀割,萬念俱灰。

寶貝對不起!

媽咪沒用,連累你們受苦受罪。

眼皮越來越沉,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意識陷入黑暗前,我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化成厲鬼,我要讓厲西洲和寧馨兒這對人麵獸心的狗男女。

血債血償,不得好死!

......

熱!

滾燙的熱浪讓我意識蘇醒。

我是投胎了?

可這感覺不對!

我睜開眼,對上的,是厲西洲腥紅的眼。

我雙手被他壓在頭頂,而他呼吸急促,大手在我腰間作亂。

我隻當這是投胎前的幻像。

想到他和寧馨兒對我和寶寶下的毒手,我猛地抬頭,狠狠咬在他咽喉上。

“厲西洲,我要殺了你!”

我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利齒刺進他喉嚨、他血管。

血腥在口中彌漫,可這遠遠不夠!

“嘶!”厲西洲鉗住我下巴推開我,嗓音森冷。

“寧冉溪你發什麼瘋?殺我?你給我喝加料感冒藥,不是想睡我?”

他神色狠戾地低頭,狠狠咬在我脖子上。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行,我成全你!”

我腦袋發脹、發暈。

感冒藥?想睡他?

“厲西洲,我睡頭豬也不會睡你!”

我用儘全力,抬腿一拱,正中他腿間。

“草!寧冉溪,你殺夫啊?”

對,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殺了寧馨兒!

厲西洲嗷嗷大叫,滾下了床。

一陣兵荒馬亂,直到我坐在醫院急救室外,我才確信。

我真的重生了!

前世,我給他喝了加料的感冒藥睡了他,加上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厲老爺子便逼著他把婚期提前。

我在二十歲那年,如願嫁給了他。

“寧小姐,厲少爺並無大礙,留院觀察一晚就可出院!”

醫生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有些惋惜,要知道不是幻像,我就用儘全力。

讓他斷子絕孫!

想和寧馨兒生孩子,想屁吃呢!

同時我又慶幸,我重生回到這一刻。

悲慘的命運之車,在我要掉進萬劫不複的地獄前,生生,刹住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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