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不太擔心。
“厲宴庭會跟她解釋清楚的,我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來侄媳婦,他隻需要說他是受厲西洲之托就能洗脫嫌疑。”
“但願如此。”
陸昕禾憂心忡忡。
我覺得她是杞人憂天,寬慰了她幾句,便聊起彆的八卦。
厲宴庭三點多才回來。
他把一個小袋子放我麵前。
“我找醫生開了藥,你去塗一下。”
我沒說什麼,進了休息室對著鏡子塗藥。
我皮膚白,五個紅指印爬在臉上,很惹眼。
我是真沒想到,重生回來不僅打了小三。
還被人當小三打。
“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厲宴庭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撩起眼皮看鏡裡的他。
“小叔,宛小姐是你未婚妻吧?”
“不是!”
我定定看著他,不太信。
他卻盯著我的臉,嫌棄地拿過藥液。
“你塗得太敷衍,我來幫你塗。”
我彆開臉,他用手扳著我臉,強迫我與他正麵相對。
“彆動!你想頂著這五指山過幾天?”
我不想!
隻好乖乖不動。
他用棉球蘸了藥液,力度輕柔地把藥塗在我臉上。
“我和她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但沒有婚約,我和她從沒有過超越友誼的舉止。”
顯然,他看穿了我內心的腹誹。
“哦,那是好朋友。”
我給他倆的關係下了定義,“戀人未滿。”
厲宴庭指尖,似是無意中刮了一下我鼻尖。
我瑟縮了一下。
“戀人未滿?什麼意思?”
我比他矮一頭,看見他喉結上下滾動。
莫名的性感。
“沒什麼意思,就是朋友嘛。”
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最曖昧、又最撩人心弦的階段。
厲宴庭似是信了我的話,不再問,認真地給我塗藥。
他靠得很近,熱熱的氣息往我臉上撲。
醫院的消毒水味,蓋過他清冽的雪鬆氣息,我不由得皺了皺眉。
“弄痛你了?”
他喉結滾動,我腦子一下子聯想到許多畫麵。
“沒有......”,我的嗓音,不太自然。
無端帶了些旖|旎的氣息。
休息室的洗手間不大,倆人站著,便有些迫窄。
他的腿,似是無意中碰了我一下。
我倆是成年男女,這一碰,大家身子都是一顫。
塗在臉上的藥液很清涼,但我渾身的血液,卻在慢慢沸騰。
“行了,塗好了。”
我受不了這突然曖昧的氣氛,抵著他胸膛推開他,快步走出休息室。
我坐在電腦前,臉像噴火般熱|燙。
拿起文件,朝臉上拚命扇風。
休息室傳來嘩嘩水聲,好幾分鐘,厲宴庭才走出來。
我對電腦啪啪打字,目不斜視。
眼尾餘光見著他坐回座位上,啪啪的打字聲傳來,我稍鬆一口氣。
“冉冉。”
我一個激靈,他的椅子,已移到我身邊。
“第二個要求,我想到了。”
我猛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
他喉結滾動,嗓音低沉。
“我倆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