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上了網約車,車子駛到一半,手機有信息進來。
是厲宴庭。
“既然你在追我,那我倆住一起不合適。把新住址發我,我讓司機把你行李送過去。”
這下,我終於確定,他真生氣了。
我回想了一下從接他機到被趕下車的全過程。
分明,在我把花塞他懷裡時,他除了驚訝,眼裡還有喜悅的笑意。
可怎麼說變就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喜歡憋著,便直接撥了他的號。
他很久才接起來,“什麼事?”
他語氣很淡,像機械式的應酬電話。
“厲宴庭,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我和他相差八歲,隻從年齡,就隔了幾個代溝。
而我和他的成長經曆到社會閱曆,更是天差地彆。
我是個不思進取靠祖蔭護著且未受過社會毒打的千金大小姐。
他是個叱吒風雲隻手遮天的商界新帝王。
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不了解他,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在生氣。
他沉默了片刻,“沒有,我在配合你。”
他語氣平淡甚至有點淡漠,和平時跟我說話的語氣不太一樣。
我手摳著車窗縫,心堵得慌,挺難受。
挫敗感漫滿我心頭。
我不知如何能讓他說真話,隻好悶聲悶氣道。
“好吧,那你讓司機把行李送我爺爺那。”
陸昕禾最近被她媽拎回家住,我要是到她那,隻能吃外賣。
乾脆到爺爺家,順便陪陪老頭子。
“行。”
他乾脆地,掛了電話。
爺爺在露台逗他的小鸚鵡,見我去而複返,且手裡捧了束花,不由得好奇起來。
“丫頭,是哪家龜孫子在追你嗎?”
鸚鵡呱呱叫,“龜孫子厲西洲,龜孫子厲西洲。”
聽到厲西洲這人渣的名,我心裡更憋屈。
“沒有,是我追人,被拒絕了。”
爺爺打量我幾眼,“你真去追宴庭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