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奶奶離世時留給我,讓我送給未來老公的。
我倒不是舍不得那枚戒指,而是,怕我和厲宴庭這段玩鬨般、從開始就預設了結束的婚姻。
糟蹋了奶奶的美好心意。
厲宴庭握著我的手,十指緊扣 。
“隻要是冉冉送的,草戒指我都喜歡。”
看得出來,他挺喜歡這戒指。
奶奶說,戒指代表自己的心。
把戒指送出去,等於把心送出去。
而我送的,僅僅隻是戒指。
他能喜歡,我的內疚感至少會減少一些。
他朝我張開臂,我投入他懷裡。
這樣麵對麵相擁,我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
我倆誰都沒說話,隻靜靜地,感受彼此。
良久,他才放開我。
月色之下,我倆牽著的手,在沙灘漫步。
我晃著他的手,愜意閒聊。
“你爸和我爺爺是同輩,現在我倆結婚,你們父子倆,在我們家都降輩分了,委屈你了。”
“虛名而已,總不能為了一聲稱呼,一個輩分,放棄一段美好姻緣。”
厲宴庭答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對我情有獨鐘並發誓要與我一生一世似的。
可我知道不是。
我們倆,隻有兩年的美好。
我的心,莫名有點惆悵。
反觀他,我覺得他在這段關係裡,比我享受,也比我舒適自在多了。
大概是因為他是個理性且成功的人。
這樣的人,習慣在每段關係裡,找到讓他最舒服狀態,並最大化地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幫我解決了厲西洲這個麻煩,還給了我在乎的錢。
而他,相應的要我為他當幌子,還要求我履行妻子的義務。
對他而言,這樁婚姻,算是達到利益最大化。
因而,在他心目中,這段姻緣雖有期限,卻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