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爺爺家,爺爺得知我們剛從西山莊園回來,便問我。
“莊園那邊,是不是已經殘破不堪了?”
我不忍心告訴他,那裡沒破,隻是完全變了個樣。
它已經,不是爺爺奶奶那個幸福之家。
“還行,爺爺,你把以前的照片給我吧,我和宴庭準備好好修整一下,弄好之後,我們陪你去那度假。”
爺爺點頭說“好”。
領著我們去書房,指指最下麵那一層。
“你們自己找,相冊都標著年份。”
我盤膝坐了下來,揚手打發厲宴庭。
“厲宴庭,你去陪爺爺下下棋,聊聊天,我慢慢找。”
厲宴庭學著我的樣子,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陪你一起找。”
他解了袖口扣子,把袖子挽起半截。
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相冊上,歪頭問我。
“你記得是什麼年份嗎?”
我瞧著他戴著戒指的長手,突然想起奶奶留給我那枚祖母綠男款戒指。
他戴上,應該很好看。
隻是......
我甩了甩頭,為自己可笑的念頭而心驚。
“你笑什麼?”
我嚇了一跳,忙道。
“我想起來小時候和爺爺奶奶的一些開心事......”
怕他繼續追問,我忙抽出一本相冊。
“我五六歲到十三歲時奶奶去世,每年寒暑假基本都在那裡度過。”
厲宴庭便連抽了幾本出來。
隨手翻開。
“你以前,真可愛。”
我瞧著著相片裡梳著馬尾的小丫頭,笑道。
“隻是可愛,不漂亮嗎?”
厲宴庭揪揪我的發梢。
“可愛比漂亮更深一層。”
“那在你這裡,說可愛,是比漂亮更高一層的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