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直沒踩過他的腳,跳起來十分和諧合拍。
過了起初的緊張感後,我慢慢放鬆下來。
於是揶揄他。
“你怎麼這麼小氣?送出去的禮服,還收人錢?”
厲宴庭垂眼看著我,似在辯解。
“冉冉,我沒送給她,是她強搶!”
我嘖了一聲,“你和蘇小姐不是好朋友嗎?你這麼說,她該多傷心?”
厲宴庭不以為然。
“如果她當我是好朋友,她就該知道我的底線 !在這件事上,要麼她傷心,要麼你傷心。讓我挑,我自然得讓你開心!”
這話,比什麼都情話都好聽。
隻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話有幾分真心,有分假意,我分辨不清。
我明知故問,“我是你老婆,我都不知道你的底線呢!”
厲宴庭扶在我腰間的手,用力掐了一下。
“我的底線是我家人,還有我老婆!’
我樂了,繼續假好心,幫蘇妙寧辯解。
“那她是無心之失嘛,她不是說了?她先入為主,認為她就是寧小姐。”
事實上,我挺生氣的。
接了我的電話,假惺惺說太忙,忘記轉達。
搶了我的禮服,輕飄飄說一句抱歉是她會錯意。
然後,就當一切沒發生。
可我自知沒有生氣的資格,沒法去計較。
但厲宴庭現在給我遞了把長梯。
他一直暗示,我有生氣的資格。
那我沒那麼好人,我做不到大方原諒她。
事實上,我很記仇。
睚眥必報。
“過失殺人也要償命的,無心之失也一樣。”
厲宴庭還算清醒,沒糊塗到盲目護著自己好友。
我嗯了一聲,才道。
“你出差那天,我晚上給你打過一通電話,是蘇小姐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