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性|感嫵媚的人,很快被撞碎。
水珠濺在鏡麵,像晶瑩的淚。
又像,神聖而極樂的甘露。
我雪白的肌膚上,漾起朵朵粉櫻。
那時,也有鳥兒探進繁茂枝葉裡歡快鳴叫,也有虎嘯,還有彩蝶翻飛,花色燦爛,花香繞鼻,露珠灑一地…
我臉熱得厲害,把鴨舌帽往下一拉, 身子要往有椅子裡一癱。
“對!對!你身體最棒,我最虛,所以,現在我要睡覺覺補身體啦。”
我以為厲宴庭會繼續遊說我,結果,他大手在我腦袋裡擼了幾下。
“那你睡一會兒,我到處走走。”
我揮手,隔著帽子悶悶回他。
“那你趕緊去, 彆吵我睡覺。”
四周突然安靜了,我以為他生氣。
帽子突然被掀開,帶著薄荷氣息的唇在印在我唇上。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轉轉,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在帽子下眯著眼瞅他。
“記得帶保鏢,山裡野獸出沒,彆讓老虎把你給叼走了。”
厲宴庭嗤地笑了。
“我又不是你,老虎要叼,也叼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丫頭,不會叼我這種老男人,皮糙肉厚,骨頭還硌人。再說,我這體格架勢,擱山野裡也是個猛獸,小動物見著都得繞道走。”
我撲哧被他逗樂。
“行,那你賞風景之餘,記得叼點小|白|兔啊小鬆鼠啥的回來。“
厲宴庭眼裡泛著笑,用鼻尖蹭蹭我的鼻,又摸摸|我的臉。
“那你好好睡一會,不舒服就回車裡睡。”
厲宴庭離開後,我又把帽子蓋回臉上。
吹著山風聽著鳥鳴,沒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是我實在太累,還是這山間的環境實在太舒服。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我是被厲宴庭和二老刻意壓低的嗓音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