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陪你來!”

厲宴庭說得自然。

但他嘴裡的以後,隻有明年一年。

我心裡有些堵。

我心頭那點貪念和妄想,突然如泉一般湧出來。

可在這廣袤的山野,這點貪念和奢望,顯得太渺小。

太微不足道。

我仰起頭,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厲宴庭的大掌落在我額頭,“不舒服?”

是擔心的口吻。

我睜眼,對他笑笑。

“我在享受這大自然呢!”

厲宴庭信了。

樹莓掛滿了枝頭,我倆很快就摘滿一籃子。

厲宴庭把一大籃子樹莓交給其中一個保鏢。

“你拿回去放冰箱裡。”

吩咐完,他便在我麵前蹲下。

我樂了,“你背我?”

“嗯,走了這麼久,你肯定累了。”

我就算不累,也得說累。

男人要寵你時,你偶爾也得裝裝柔弱。

“是累了,腳痛得厲害。”

我抱怨著,趴到他背上。

他今天沒穿著襯衣,棉質的短袖T恤透著淡淡的鬆木香,還有點清草的清新氣息。

我手摟著他脖子。

“你剛剛除了摘樹莓,還去乾嘛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無緣無故跑這山嶺裡漫無目的地亂逛。

“就轉轉,看看這裡有沒有古墓啊,金礦之類的。”

他胡言亂語,顯然,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

我識趣地沒再問。

聊起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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