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初又一次拒絕,傅景深笑了一聲,“怎麼,怕我纏著你?”
這話說的,沈落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
她輕抿了一下唇瓣,看向傅景深,笑道,“傅總,應該沒有這個興趣。”
整個京都,誰人不知,傅景深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與其說是她怕傅景深纏著她,倒不如說,傅景深更怕她纏著他。
“那可不一定。”傅景深說了一句。
沈落初啞然。
傅景深勾了勾唇角,“不是要走嗎?”
“嗯。”沈落初應了一聲,在簡單地和傅景深打了一個招呼後,她直接離開房間,走的乾脆。
傅景深見此,他收回眸光,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若有所思。
離開酒店,沈落初被涼風吹了一臉,她恍惚了回過神來,摸出手機,直接給江銘川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原以為他不會接這通電話,挺意外的是,他接了。
未等沈落初開口,江銘川先說,“怎麼了?”
話語淡淡的,沒有一點關心,正如昨晚在賭場上,金老板拿被下藥的她和戚溪當了賭注,賭江銘川會選誰一樣。
江銘川毫不猶豫地帶走了戚溪,把被下藥的她丟給了金老板。
而被藥控製的她隻能砸了金老板,趁亂逃出去的時候,抓住傅景深,江銘川的死對頭,求他幫忙。
此刻,在聽到江銘川的聲音的時候,沈落初原以為自己會發瘋,會歇斯底裡地問他,在他心裡,她算什麼?
可等到現在,再麵對他的時候,她心如止水,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事。”
江銘川應了一聲,“戚溪發燒了,我現在在醫院,等她情況好一點,我在回去。”
沈落初直接笑了,“她這個高燒發的可真及時。”
她剛打這通電話過去,就是打算詢問戚溪,昨晚在賭場那出戲,是不是她故意聯手金老板一起演的。
結果,她又發高燒了。
“落初。”江銘川顯然聽不了沈落初這麼說戚溪,此刻在聽到沈落初這麼一說後,他聲音沉下。
沈落初無所謂,她輕抿了一下唇瓣,“我難道說錯了嗎?”
她大哥在他發生車禍的時候,救了他,成了植物人。
而她在他最難的時候,放棄了國外的深造機會,跟他訂婚,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幫他搭理公司,陪他走出低穀。
沒成想,到最後還是比不上當初在他發生車禍,直接跟他分手的前女友戚溪。
甚至於她被人下藥了。
江銘川還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她,帶著戚溪離開。
“彆鬨脾氣。”江銘川警告了沈落初一句。
沈落初聽聞,隻覺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一樣,疼的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半晌後,她才稍微緩過來神來,“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是在鬨脾氣?”
他為了戚溪,直接把她丟在賭場。
到最後,她唯一可以求的竟然是他的死對頭傅景深。
他卻把一切歸咎於她在鬨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