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話語淡漠到了極點,潛意思就是,今晚沈母去找戚溪的事,在他來看,是她故意支使沈母去做的。

意識到這一點,沈落初笑了,她努力壓住翻湧而上的情緒,看著江銘川,“所以,我現在可以帶我母親走了,對嗎?”

“這事,你應該去問戚少閩。”江銘川回了沈落初。

沈落初聽聞,她心思沉了沉,“什麼意思?”

“把你母親送到警察局的,是戚家人,不是我。”江銘川看了沈母一眼,他收回眸光,轉身離開。

沈落初見此,她當即追了出去,攔住了他,“你現在是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撇出去,對嗎?”

卻不想,江銘川就這一下伸手,捏住了沈落初的下頜骨,力道猛然一下收緊,一下把沈落初懟到車身上。

沈落初背脊直接撞在了車身上,鈍痛突襲而來,疼的她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好幾下,下意識地想要從江銘川手中掙脫,“江銘川!”

“是啊!我就是這麼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撇出去!”江銘川回了一句。

沈落初聽聞,她頓時一愣。

江銘川譏諷道:“沈落初,我倒是沒有想到,原來你居然會玩手段。”

“手段?”沈落初笑回。

“難道不是嗎?”江銘川冷嘲道,“先是遞交離職信,拉黑我,現在還唆使你的母親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溪溪,不過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想向溪溪證明,你是江氏總經理夫人,不是嗎?”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聽話懂事,可現在來看,他到底是低估她的手段了,還真是讓人惡心至極。

沈落初聽聞,她笑出聲。

原來,她在他心中這麼惡毒啊!

挺好!

想到此,沈落初回了江銘川,“是,你說的對,都是我做的!”

“你說什麼?”他沒有想到沈落初會直接反駁他,甚至沒有一點悔意,江銘川眸光沉下。

“難道,我不該嗎?”沈落初忍無可忍,她回了他,“江銘川,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身邊的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需要的時候,就用婚約哄一下她,不需要的時候,就把她一腳踹給其他人。

正如那晚賭場上,他毫不猶豫地把她丟給金老板。

想到這,沈落初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轉眼間,她眼眶紅了一片,連帶著鼻尖也紅了一片。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快被疾風驟雨驅趕的折斷腰肢的紅玫瑰一般,倔強,憐人。

江銘川見此,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一般,悶悶的,讓他說不出此刻是個什麼感覺。

看著江銘川,沈落初心冷的透徹,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掙脫了江銘川的手,逃到一邊,避開江銘川的時候,喘了一口氣。

江銘川回過神,看向她。

“現在戚溪回來了,你們正好可以死灰複燃。”大概是對江銘川徹底死心了,沈落初在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掀不起一絲波瀾,“以後,我不會在煩你了,所以,麻煩江總您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母親這一次。”

沒有江銘川的同意,戚家人應該沒這個膽子把她母親送進來,不然戚少閩剛才就不會說那話了,很明顯,江銘川剛才那話就是故意找借口拒絕她。

果然,她話音剛落,江銘川就笑了,“放過?”

“算我求你。”沈落初說。

江銘川心口沉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經常跟在他身後,喜歡哭鼻子的小姑娘長大了。

甚至開始一點點地脫離他的控製了,也不在以他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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