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媛媛住在一起也是臨時決定,極奇自我淡漠的人沒覺得那是什麼大事。
畢竟,他們從小就住在一起。
後來那通電話讓他知道,這女人亂吃乾醋的時候脾氣有多大。
他沒時間也沒精力,應對她的壞情緒,所以搬離了。
在顧延驍這裡,這就是他最大的誠意。
挑了挑眉,踱步到沙發坐下。
勉為其難地解釋了一句:“住了一段,現在已經搬走了。”
沒了?
沈冉一臉不可思議。
他怎麼可以說得那麼輕巧?
還一副高高在上,理所當然的樣子。
抓起手邊的枕頭,用儘蠻力砸過去。
“滾!”
時隔幾個月,她再一次不知死活地讓他滾。
男人額角突突地跳,感覺到自己的容忍已經到了儘頭。
再開口,聲音透著淡漠的倦意。
“就哄了一次,沈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慢條斯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都輪不到你來管。”
惡言像一股強對流空氣,把沈冉驟然推到懸崖邊,下一秒,就是一腳踩空的失重感。
到頭來,沈冉覺得自己還是撲了個空。
連她留戀的那僅有的一點點溫度,其實也從來不屬於她。
換做幾天前,她肯定會哭。
但是此刻,她心裡的防備造了一層又一層。
翻個身,爬起來站好,隔著一張床和他對峙。
一瞬之後,極其冷靜又決絕地開口。
“以後不會再管了,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