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回來後，顧延驍沒有上二樓。
第二天早餐時間剛坐下，沈冉就從樓上下來，顧延驍正在心裡冷笑，知道她熬不住。
結果人走過來看了那一桌子東西，轉頭又走。
陳媽：“太太你不吃嗎？”
沈冉：“不愛吃，不吃。”
顧延驍手裡的動作一頓，感覺自己的耐心已快到極限。
潦草對付幾口，上班去了。
沈冉補了個回籠覺，醒過來之後看窗口外那片天，流雲浮動，轉瞬即逝，心頭一陣空虛。
洗漱之後下樓，自己進廚房把早上的東西熱一熱。
陳媽聽到聲音走過來。
“太太，你不喜歡我給你弄點其他的咯。”
沈冉看她抱著一堆工具，“不用。”
又問：“今天花園裡來了那麼多人？”
“嗯，快過年了，老宅那邊派人過來幫忙大掃除。”
沈冉“哦”一聲。
是啊，一年又到頭了，自己的事還沒著落。
快速填飽肚子，上樓先打了個電話給張經理。
“張經理，昨天後來簽了嗎？”
那邊語氣略有遺憾。
“簽了，抱歉了沈女士，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沒事沒事，我理解的。”猶豫一下，還是問一嘴，“是顧氏集團嗎？”
“不是的。”
似乎沒有想透露更多。
沈冉很識趣地沒有再追問。
掛了電話，無奈深呼吸一口氣，又聯係了之前那個被顧延驍否掉的民宿項目。
結果那邊也告知，因為急需錢，已經很便宜轉讓了。
心頭的沮喪無法言表。
在二樓平台呆坐一會，感覺到情緒的陰暗麵在無限擴大的時候，沈冉站起來，先去瑜伽房練了會瑜伽，狀態不好，草草結束。
最後隻能又去了影像廳。
晚上，顧延驍進門第一句話問陳媽：“她呢？”
“在三樓看電影。”
“又沒吃飯？”
“嗯，還沒吃。”
顧延驍的臉黑沉黑沉，如隆冬深夜的海。
腳剛抬起來，眼角餘光瞄見一排光禿禿的落地窗和空蕩蕩的客廳。
陳媽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小心翼翼，“太太說灰色窗簾看得心情不好，讓我全拆了，她要換成粉紅色。沙發茶幾也要換......”
顧延驍額角突突地跳。
在準備上二樓。
陳媽：“先生，你的東西，今天太太自己全都搬回你原來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