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驍才不放過她。
“再洗一次，不然以後你沒機會找我幫忙。”
沈冉“嗷”一聲，“資本家的債真的欠不得，我總共就求了你一次。”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拉起來。
幾天之後，顧延驍收到財經頻道外景組的一段采訪視頻，原汁原味，還未完成後期製作。
鏡頭裡，沈冉妝容清透，端莊得體的簡約職業裝，神態自若，侃侃而談。
是顧延驍沒預料到的遊刃有餘。
第一次隔著屏幕的距離，細細看著那張臉，看她一顰一笑，明豔奪目又帶一種冷靜清澈的力量。
顧延驍嘴角不自覺蕩起一點笑意。
笑著笑著，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吊著的那顆心，似乎有了歸落的方向。
可能會很麻煩，但又不是應付不了。
那段視頻結束後，他點了一根煙，神色變得鬆散慵懶。
周末陪沈冉去給張敏娜過生日。
沈明翰和沈明悅都沒出現，張敏娜注意就全在他們身上。
第一次小心謹慎，“延驍啊，你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話音剛落，沈冉馬上接嘴，“媽，你催什麼啊，我們都很忙。”
“你們啊永遠都是忙的，但不能忙就不生孩子啊，看看你們結婚都快四年了，四年了還不準備生孩子，什麼時候生......”
張敏娜一嘮叨就沒完。
沈冉剛想打斷，旁邊的男人突然淡淡開口。
“也可以考慮。”
這倒讓沈冉很意外。
歸途，她打商量的口氣。
“我現在項目剛起來，還要忙一段時間，生孩子要不晚些時候？”
顧延驍回應得很乾脆，“隨你，我都可以。”
沈冉轉頭，看車窗外酥軟的春夜一幕一幕劃過，落在他臉上，折疊虛化那硬峭的線條。
好看得不太真實。
回到郊南的那套房子，顧延驍進門後揉了揉她的頭。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你困了先睡。”
沈冉洗漱出來，電話響起。
晚上十點多，一個陌生號碼。
黛眉輕蹙，最後還是接起。
“喂，是沈小姐嗎？”
一個滄桑的上了年紀的男聲。
“你是？”
“您好您好，”對方語速很快，“我是陳丹妮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