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最終還是在對峙中敗下陣來。
“哢擦”一聲，桌麵的翡翠茶杯碎了一地。
指了指門口。
“你給我出去。”
顧延驍恭恭敬敬鞠了個恭，轉身大步離開。
門外的管家眼神複雜看他一眼，趕緊進門去收拾。
出了顧宅的門，夜色已深濃，春寒料峭，空氣清冷肅然，顧延驍照例站在門口吸了一根煙。
打電話給林高。
“明天晚上的應酬取消。”
另一邊，沈冉臨睡前接到林思存信息。
“明晚有時間嗎？”
沈冉躺下，把被子攏好，這才窩在鬆軟的被窩裡回信息。
“暫時沒其他安排，有事？”
“明天我生日，跟醫院請了假，一起吃個飯？”
沈冉抿了抿唇，回了個好。
又掀開被子，跑去隔壁房間找唐靜。
“林思存明天生日，你說我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正刷劇的唐靜抬頭，隨即扔了平板。
“什麼意思？你是準備跟林思存好？”
沈冉隨手抓個抱枕摟在胸前，表情認認真真。
“嗯。”
唐靜一時有點糾結，她太明白顧延驍突然對她示好的意圖，但林思存人確實不錯。
世紀難題。
糾結半天很泄氣，管他誰跟誰，沈冉喜歡誰就是誰。
反問：“你沒給男人買過禮物？”
沈冉搖頭，“沒有。”
唐靜突然覺得顧大總裁有點慘，果然有錢沒屁用。
女人天生同情弱者，唐靜對失敗者顧延驍最後的人道主義關懷，就是不幫沈冉出謀劃策。
“你第一次給人家買禮物，肯定是自己想比較有誠意。”
理由冠名堂皇。
然後繼續拿起平板刷劇。
沈冉拿起抱枕砸她：“不幫就不幫。”
附近沒什麼大型商超，隻有一個進口免稅店，沈冉第二天中午抽空去逛了逛，最後中規中矩買了根皮帶。
林思存下午一直在家陪父母，晚上吃飯的地點定在市中心。
六點，沈冉出發。
那個時候，顧延驍已經提前下班，在來立言閣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