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單子給助理。
“按這個藥方，給沈女士先配一個月的藥。”
看向沈冉，“一個月後我再調整藥方。”
沈冉點頭致謝，並禮貌把人送至停車場。
折返時看到林思存坐在接待廳的沙發上。
“你也是來聽講座的？“
林思存笑著點頭，“雖然我學的是西醫，但肖老先生開講座，一定要來聽一聽。”
又問，“忙完了嗎？一起吃午飯？”
沈冉沒有推脫。
做不成戀人，林思存也會是個很靠譜的朋友，況且，張敏娜還是他的病人。
“走吧。”
因為講座結束後，很多人留下來吃午飯，中餐廳已經爆滿，兩個人隻能換成西餐廳。
正點餐的時候，沈冉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閃了閃。
看到是顧延驍，拿起接通。
剛好林思存正在跟服務員說話：“一份肉醬意麵，一杯薄荷檸檬茶，謝謝。”
電話那頭的顧延驍聽到了。
低沉的語氣帶點不易察覺的酸味：“你和林思存去吃西餐？”
沈冉抬眸看向林思存，示意了一下，然後走開講電話。
“在立言閣，他來聽講座。”
那邊沒接話，透過千裡電波，沈冉明顯感知他的不悅。
放低聲音緩和氣氛，“肖老先生找我了，開了藥方，吃兩個療程之後再複查。”
說完又誠懇說了一句謝謝。
在顧延驍聽來，這句謝謝倒顯得太疏離了。
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京都那兩夜甜得像春天新釀的蜜，結果人一回來，又恢複不冷不熱的狀態，搞得顧大總現在一顆心被吊得不上不下，隨時都想買張機票飛回來。
那個中醫院士，他也是托了市/長的麵子，才把人請來。
結果最後給林思存做了嫁衣，兩個人還一起吃西餐。
顧延驍垂著眼皮，眉眼深邃的輪廓裡隱隱透著煩躁，語氣寡淡說了一句不客氣。
沈冉：“那我先吃飯了，晚一點再給你電話。”
“啪”一下，自顧自收了線。
顧延驍坐在京都分行敞亮的總裁辦公室，心頭陰得像要下一場暴雨。
打電話給林高，“去美/國的行程延後一天，重新訂一張明晚回s市的機票。”